圣上在坤宁殿又坐刻钟后才离开,皇后恭送圣驾远行后回转内殿,坐在梳妆镜台前望着铜镜中自己,面色才渐渐沉下去。
梳头娘子小心翼翼地卸皇后头上冠子,每逢圣人心烦意乱时候,都会让她来通通头。
打理头发有利于舒筋活血,即便是权贵,在这种放松时候
兄长求人,另面却是只在宴会上见过次低微舞姬,孰轻孰重不言而喻。云滢起初还抱有点不切实际幻想,现在只觉得可笑。
“怎能没有差别呢,那些烟花之地女子别说入不高门,就算是进去以后也不能把自己本家当成亲戚走动,可是你要到国公府,你叔伯婶娘个个都要来巴结你。”
有几位国公府家世子林芳烟是留意过,有那等品行端正、善待妻妾男子,就算是阿滢出宫做妾也比寻常人家正妻更得脸些,虽说如今要再搭线有些艰难,可有些话还是要和阿滢先说,万将来有机会,她也能晓些事理。
富在深山有远亲,云滢在宫外尚且有些亲人,她现下不过是介孤女,当然没有人主动来攀亲,像是她大姐姐做郡王侧妃,阿滢伯父好像是过七年之后才想起这个侄女似,知道她要随夫君起就封,立刻就派人送去份丰厚嫁妆为她添彩。
“姑姑说很是,妾与妾之间当然有差别。”云滢仰着头瞧她,略有赌气地同林芳烟说道:“要按姑姑这样说,那若是做皇妾,叔伯婶娘何止会巴结,只怕恨不能跪在面前求疼他们。”
不止是她这些眼下如同不存在样血脉亲眷,就算是那些国公世子,也不敢对官家嫔妃不敬,见面照样得行礼问安,要是按林芳烟说法,她更应该留在宫中,既然是做妾室,为什不做天底下最有权势男子姬妾,反而舍近求远?
林芳烟原本还想再训她几句话,突然听到她孩子气说法,那点怒气就都消散,她抿着唇不叫云滢瞧出自己笑意,故作严厉地点点她额头:“你要做官家嫔妃,总也得陛下瞧上你才行,今日圣人面前,官家说过句留你侍奉话没有?就算是官家哪日来召幸你兴致,转日将你忘在身后时你怕不是要悔青肠子!”
成为嫔妃要是有这孩子想这般容易,万被帝王幸过后没有位份,那只能是白白失身子与出宫嫁人机会,这些话云滢也不是不明白,两人拌嘴,拌着拌着什话都有可能说得出来。
“阿滢,冬至上宫宴你不要去。”林芳烟避开云滢泛起红痕地方,不轻不重地戳几下她额头,“但你这些日子也得好好练功,要是叫从别人口中知道你敢懈怠偷懒,仔细你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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