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云滢仰着头思考片刻,她发髻比平日高,低头时候后颈会不舒服,“官家问话都答,难道凌波舞不是这样来?”
“口是心非,”圣上瞧她脸醉后
燕国长公主府中有处特为先帝设下更衣处,内里极为宽阔,又设有床榻案几,俨然是处起居室。
皇帝坐在榻上,眼中依旧清明,他向克制自身,即便长姐万般殷勤,所饮亦不多,更衣处炭火供给充足,圣上随手解领口系带,等着人拿预备好新衣侍候。
但自己这个梳头娘子却像是被人强逼着来样,不见怎情愿。
“怎到外面,宫中规矩全都忘?”
圣上半倚在罗汉榻小几上随手拿本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过来。”
然片刻,这姑娘如今将自己打理明白都显得吃力,若说去伺候官家更衣未免太过勉强。
燕国长公主从来没见过君王身边有这样美人,失声轻笑:“都知,不如叫府上人去侍奉官家罢。”
“不必劳烦长公主,”江宜则思忖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扶云滢起身,“官家素日不喜欢生人侍奉。”
他动作行云流水,手上做出扶姿态,实际上是直接将这个女子拽直身子,等那种痛感叫她清醒几分后才放松力道,让留守内侍引着她往更衣处去。
燕国长公主从她入席之后就有些好奇这美人身份,官家说她是福宁殿中人,想来是位女官,可是皇帝近侧侍奉人哪里有擅长歌舞?
云滢在人前还是很要脸面,倒也没敢喝得十分醉,身子略有点沉,可头脑对外界发生事情还是清楚,她走近官家身侧,感知到天子审视,轻声道:“您叫过来做什呀?”
酒意上头,她双颊带三分醉意,连带着眼睛都显得盈盈生光,云滢看圣上面容平静无波,完全瞧不出喜怒。
她跪坐在皇帝面前杌凳上,伸手去解皇帝腰带,却被圣上眼神所慑,云滢停下手犹豫片刻,才试探问道:“官家嫌在席上饮酒,生气?”
“席间怎不说实话?”
她起初见到那群舞姬献舞便是眉尖微蹙,似乎有些不高兴,后来却又自己赞同那两姊妹献歌提议,等那二人上场,她低垂着头呆会儿,才继续同河间郡王起饮酒。
“都知,不知道这位娘子究竟是什人?”
江宜则怔片刻,圣上不曾同长公主说起云氏品阶,他贸然应答也是不妥。
“殿下既有效仿平阳公主志向,也当知《资治通鉴》中有言,‘子夫母卫媪,平阳公主家僮也。’”
江宜则笑着向燕国长公主行个叉手礼:“殿下仔细想想,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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