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娘家强有力支持,等丈夫长大以后也要俯首帖耳,做小伏低地服侍他,万他偶尔起去青楼楚馆偷腥心思,倒霉还是她。
后背上轻抚手微微拢紧,云滢感知到那人力度,不自主地抬头去瞧。
皇帝直静静地看着她,有些时候酒也算得上是好东西,叫人失去清醒时束缚,做什都是痛痛快快,她平常任性更多是仗着他点纵容而有小打小闹。
他也并不在意这种稍有些不合规矩行为,就像是偶然吹来阵清风,给福宁殿平静如水日子带来点不样涟漪。
但她现在这样委屈,是将自己最不堪面剖开给人看难过。
奉承她。
骤然要重新去这些女人面前伏低做小,那之前种种必将变本加厉地被还回来。
长公主虽然也看这旧日舞姬笑话,嘲讽过几句,可相对于那些人来说,到底多点天家心高气傲。
这种高傲并不是随意轻贱折辱别人,而是轻易句话就能叫人感激涕零,俯视芸芸众生高高在上,她随意施舍间公主府角落陋室,也不反对厨房送些剩饭剩菜给她们母女,才没叫这个已经送出去家生子和她几个女儿饿死。
这种施舍固然叫人不舒服,若是放在以前云滢还是个官家小姐时候,她大概会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吃这份嗟来之食,可真到这天时候,她到底还是忍耐下去,直到母亲旧日朋友伸出援手。
美人眉眼盈盈,里面总含着团挥不去水雾,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可哪怕她当真是南海那些会在月下唱奇异歌谣鲛人,也不会有人舍得叫她哭出颗明珠来。
这种独处时喃喃低诉像是从她心底里流淌出来样,赤子之
“旁人都觉得宫中是个极不好去处,更遑论去做舞姬供贵人们取乐,可要是没有教习领们入宫,恐怕早早就要给人家做童养媳妇。”
国家之策贯是重农抑商,朝廷对商人要求极其苛刻,但民间反而因此更加向往与士族通婚,而大多数出过高官人家即便是落魄在婚嫁之事上也不肯稍作让步。
除非是实在到维持不下去时候,譬如家中再无可以科考男丁,又或是被连坐,几代之内不许入朝为官,才有人为温饱而放弃旧日坚持。
当时好几个商贾人家派人过来问过,她两个姐姐那时显得稍有些大,反而是云滢年岁正好,有几户愿意出千三百贯铜钱与三匹布缎来换她。
“可不想嫁人,”云滢回忆道:“男人都是狼心狗肺,便是如长公主那样,驸马还不是照样出去花天酒地,与其守着个每日出去应酬风月商家子过辈子,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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