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俯身去瞧她,她面似芙蓉低垂,半启秋波,羞得身子都蜷.紧,偶尔含羞带怯地偷望他眼,手足无措地倚在贵妃榻上,完全不知道这时候要做什似。
无论平日里怎样活泼,真正面临与男子那刻都多多少少有些慌乱不安,将平日包天胆子不知道丢到何处去。
这倒不定是碍于天子身份而畏惧,只是人天生恐惧未知,男女之间事虽说是人之天性,可自古又为人所忌讳。
即便是父母姊妹也不会公开地谈论其中细节,女孩子知道这些往往都是从折子戏与新婚前夜秘戏图开始,而真正深入解进而决定对这种事情感知则是在新婚第夜。
云滢上世十分不喜欢这种事情,更没有人来耐心教导她该怎样才能叫自己少遭些罪、舒服点,因此哪怕是知道圣上要做些什,开始也隐隐会抗拒。
梅花应声而落,柔嫩花瓣飘零在竹纸上,被灯影衬得别有种风流意味。
她青丝黑稠,但平日为显得朴素些常常只用几根简单玉簪固定头发,骤然被人撤去枝红梅,连带着她发髻也松散些。
云滢轻轻惊呼声,旋即就被人稳稳抱在怀中,没有给她半点反应时间。
与素日表现出来温和风雅不同,圣上臂力出乎云滢意料,她下意识地勾住皇帝颈项处,随着层层帷幔被司寝女官勾起,她面上热意也就点点凝聚,显露出无尽羞怯与讶然。
她尚且处于震惊之中没有回神,圣上已经将她直接抱入浴间。
天子常服并不算繁复,圣上随手解开淡黄色圆领襕衫,将她柔折螓首半抬,覆上去以唇齿相欺。
云滢被迫抬起头承受那男女间温存旖旎,她心绪如刚沸时茶汤,满是热烫,又纷乱不堪。
她从来没得到过人这样亲昵爱怜,或许是因为圣上确实不曾妄言,在书房里饮过许久
几个小黄门本来是预备好服侍圣上沐浴,见圣上抱美人而来都哑然失声,彼此交换神色过后还是鱼贯而出,退到帘幕之外,等候圣上会儿吩咐。
皇帝气息丝毫不乱,圣上将她放到浴室里贵妃榻上,云滢不自觉地抬头看去,四目相对,终究还是有些胆怯地别过头去。
云滢不是不明白孤男寡女共处室时候会发生些什,只是太后虽说要她来服侍,可她在福宁殿待些日子,皇帝都没有碰她。
兼之圣上对后宫嫔妃视同仁,连皇后坤宁殿都已经鲜少踏足,她也就渐渐适应将自己放在女官位置上,即便元夕夜有些不同,也不过像是圣上兴致乍起时风流,夜过后,她与圣上这段如云似雾朦胧就会消弭不见。
然而这日终究还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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