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日理万机,卯时就要起身,有时候亥时都不能睡下,云氏这样魅惑圣上,过子时都不知爱惜圣体,劝谏陛下歇息,未免也有些太过。
若放在平常,太后也是这样想,不过皇帝淡段时间,能纵情些总归是说明并非是讳医忌疾缘故,因此也只是略皱皱眉,旋即恢复平常神色:“七郎倒是好兴致,难得瞧他这喜欢。”
身边抱着延寿公主王昭容欲言又止,她刚想着同太后分说几句,忽然听到外面有内侍通禀圣上驾到,眼神不禁亮几分,没有心思在太后面前进言,同殿中人道跪下去。
皇帝今日不必上朝太后是知道,不过她向来心疼儿子,母子之情也不在这些虚礼上,不愿意叫他冬日早早地过来问安。
是以什时候过来请安都是瞧圣上自己心意,平常是三四日来次,忙起来十天过来问候次也是有。
张太后对自己选这个儿媳起初是十分中意,出身名家,又贤良淑德,比之前爱争风吃醋却又争不赢那个要强上许多,然而渐渐,却又不满意起来。
她容貌平庸又性格冷淡,时常与母家来往,因此不得皇帝爱幸,几乎是绝嫡子指望,偶尔却会在她面前弄几分小聪明。
“咱们娘娘是知道什新鲜事情,不妨也说给老婆子乐乐。”
张太后已经没有修剪花草雅兴,随手将花剪递给身旁侍女,皇后福身礼,笑着禀道:“回母后话,儿臣刚听宫人说,昨天夜里官家招幸梳头娘子,怕是内廷里面又要添位妹妹。”
“竟有这样事情?”
“阿娘这里怎如此热闹?”
圣上进殿时候发现殿内尚且有皇后与嫔妃,才想起来今日是后妃要过来拜谒太后日子,他吩咐嫔妃与宫人起身,方对太后行礼问安。
太后却不像以往慈爱地让皇帝不必拘礼,或者问问他从何处而来,反倒是斜睨自己儿子眼,笑吟吟地打趣他道:“外面寒风正劲,吾瞧官家倒是春风满面,可是有什
张太后微感诧异,云滢到福宁殿之后数日都未曾得到临幸,她还当儿子是没有那份意思,“那七郎这边是想给个什样章程,先铺宫还是直接封位?”
铺宫指是皇帝临幸宫女之后不打算册封,只给些更好待遇,而封位事情就要和皇后商议。
不过福宁殿与坤宁殿向来不大来往,皇帝要封个侍御或者红霞帔都是随口事情,不必来同皇后讲。
“官家今日早早地就去书房,臣妾还没来得及请示上意。”
皇后神色微僵,旋即笑道:“不过云氏是母后做主人,陛下定然是要封位,听说夜里又传好几回水,想来圣上对云氏也是极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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