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烟倒没想到皇帝同嫔妃在就寝时候不谈风花雪月,而是在谈论这个,饮茶动作稍微凝滞,叫杯中蒸腾白雾洇湿颊边脂粉。
“这个问题有什难以回答?”林芳烟虽将云滢看作自己亲生女儿,但要说在云滢心里取代枫娘位置,似乎是有些可笑。
“是呀,也不觉得难答,”云滢垂目去看杯中氤氲雾气,轻声道:“同官家说,喜欢教习是胜过阿娘。”
林芳烟无声地启唇笑,她最初当云滢是在玩笑,突然想起来官家今日命她亲自带着舞姬过来,忽然就有些笑不出来。
“你……你怎敢同官家这样说?”
诉林芳烟:“官家昨夜似是难以安寝,还和问你好些事,叫担心得不得。”
虽然实际上多数时候是她在说,圣上听着,可是官家深夜里同云滢说起个本不该在这种两相缱绻时提起来外人,叫她不能不疑心。
“在教坊司里能做什?”
宫中人谁都会有些阴私事,但林教习想想自己近来言行并无不妥之处,那掖庭也没差人来问过话:“娘子在时做什,现下依旧如常,不知道是为着些什,才叫官家提起来?”
她如今已经没有什大野心,更不可能犯什大错,无非每日调理调理这些姑娘,嫔妃们想拿人来取乐时候就送几位歌姬过去,要说有什叫皇帝不高兴……
林芳烟稍有些想要责备她不知道在御前抽哪门子疯,哪有人是喜欢旁人超过自己亲生父母,但莫名地口中发涩,像是有什绵软东西堵在胸口,只是叹口气,“官家定要知道你在骗人。”
“官家怎想如何知道?”
云滢将
“总不会是官家知道替娘子选夫婿事情?”林芳烟思来想去也就这件还有些可能性,她安抚地拍拍云滢紧握在桌上手:“尚且不怕,你怕什?横竖是自作主张,与你不相干。”
教坊司里舞姬到年纪之后想找个安稳点归宿又不是什错事,何况云滢还差点被皇后赐到宫外,这圣上也不是不清楚,总不能因为她为云滢暗地里想些后路,反而看轻自己嫔妃。
“圣上又不会因为这种事薄待你,做这个教习原也有许久,就算是陛下因此不满,顶多叫旁人来替这份差使,罚去养老罢。”
她这个年纪不算老,当然也不能算年轻,被送去宫女养老之处寂寂白头只是迟早事情,林芳烟也不怕这日早些到来。
皇帝对这些事情自然算得上是宽容,即便那是自己视为亲人教习,云滢也不好同她说自己第次时候丢脸事,“瞧不是为这个,圣上并未说起婚嫁,只是问在阿娘和教习之间,更喜欢谁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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