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携她手下榻,教云滢随他道出去走走,“事情不必久拖,今日也还算不错,就叫人直接将你东西挪到主殿去,等将来选好日子,再让人翻新。”
主位不住在正殿,让外面人知道还不够笑话她,这些云滢可以不懂,但是他也不能任由群玉阁这些人顺着主子心意拖延下去。
女子出门是件很麻烦事情,云滢虽然自恃美貌,但是也还是重新匀口脂,又让贴身服侍兰秋和蕊月从圣上新赐珠宝中选出些与她服饰相称搭配上去。
皇帝对于御苑景致其实并没有太多兴趣,只是同人出来走走散散心,心情也会松泛许多。
但是云滢甚少出来,她体力并不如皇帝,又流连其中景色,到处扎好秋千边上就不愿意再动身,求圣上让她在上面荡荡。
人也不敢不尽心服侍你。”
人思想情感是不会欺骗自己,他既然中意她,就容不得旁人星半点轻慢与懈怠,福宁殿无形而持久重视比下道谕令还要管用,宫中拜高踩低惯,知道云滢受天子宠爱,更会额外尽心伺候她。
而他对自身再怎严厉要求,同爱幸个女子,想叫她获得超越规格享乐,这并不冲突。
“阿滢读过《原毁》吗?”圣上笑着执起她手在那细嫩掌心里写字,弄得云滢下意识瑟缩。
“官家说是韩相公写那篇吗?”云滢笑着点点头,颇有几分自得:“在官家书房里见过您朱笔批注,然后就去读几遍。”
时兴秋千有两种,种是长五米到十米之间长秋千,女子站在秋千上做出各种姿势,极具观赏性,另外种就是供贵人偶尔歇息,或者说是为御苑添处装饰小秋千。
皇帝是不肯坐在
圣上含笑瞧她,似乎是在说难得她也会看这些正经书籍,“朕批注些什?”
“旁不大记得,不过韩相公说,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云滢回忆着文章被勾画出来部分:“知道官家特别喜欢这句,不单是勾出来,还在旁边写话。”
圣上倒也不为难她,她平日里没什指导良师,只是记得自己夫君喜欢读些什,这已经很难得,“不过是说诸如舜和周公这样古时候君子对待自己要求严厉,对待旁人却要求宽仁罢。”
这篇文后面还有段,是韩相公用来讥讽现如今君子,“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己也廉。”现在君子对待自己倒是很宽松,对待旁人就要严厉要求。
他约束自身便已经是为群臣做榜样,但云滢这个被他养在会宁殿中女子,不该有那多束缚和限制,被人当成天底下最珍贵女子样捧着过日子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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