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话,是明光堂派人来说,请河间郡王过去,圣上要考校郡王功课。”
“难为官家刚到行宫,心里还惦记这孩子,”皇后虚惊场,皇帝过问嗣子功课她也没别话好说,“跟着郡王道去,若是圣上赐膳,便回来告诉本宫声。”
长生应声是,他低头行礼告退,但俯低时候却瞧见长膺袖中似乎有什丝质衣裤料子,那石榴红颜色,并不像是正常内侍能用。
他心下疑惑,却又不敢多想些什,躬身退出内殿,往河间郡王住处去。
云滢同圣上痴缠到半夜才歇下,她不用去请安,圣上起身时候也便吩咐不许人来扰她好眠,直到日上三竿,云滢才在里间由着宫人服侍,穿戴衣物出来。
腐来,也让郡王尝个鲜,顺道给婉容和婕妤各赐份。”
袖砚应声称是,她回头看见垂手侍立在侧长膺,微微皱眉,退出前将门掩好,吩咐宫人守住。
长膺最是个能察言观色,皇后因为圣上而心气不顺时候常常会拿他来撒气,但是又不准人求饶,所以当他看见皇后那书册只翻两三页时候,便柔折伏在地上,膝行而进,捏住皇后足踝。
皇后抬头睨他眼,只是轻哼声,没有管他越矩行为。
女子仍在好端端地看着书,但是那内侍服紫色却已经自下而上融入朱红色绣龙凤百褶裙。
她平常都是要通身齐整才行,但是今日却懒得厉害,只穿宽松家常衣服,头发却没有让宫人梳上去。
圣上正在书房里批阅奏疏,见她穿着木屐从内殿绕过来,不免笑:“这是怎,朕就在明光堂又不会丢,你这样跑出来做什
如果皇后身侧有宫人站立话,可以看见圣人手用力地摁在案桌上,满是忍耐。
她有些耐不得地抬足踢在那人肩头,直到面色微红,不由自主地发出声轻哼,才颇用几分力道,将他头踹到外面低斥句:“混账东西,你疯?”
长膺被人踹到地上,还没等说些什,就见外面内侍连忙跑进来,连忙低下头,句话也不肯说。
“慌里慌张,成什样子?”皇后虽然身子被人弄得略有些不适,但威仪还是在,她记得这是坤宁殿原先外面供奉官长生,眉目清隽,除性子有些木讷,很招这些大宫女们喜欢,这次出游并带过来,她也没有太多在意,只是拧眉说句,“外面有什事?”
长生尽管自幼入宫,但也是有对食人,对男女之事不是窍不通,他刚入殿时候分明听见女子动情时才会有媚|声媚|气,但是眼下只有素来端庄威严皇后与个新近得宠内侍,反而叫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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