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之前元夕夜时候丰盈些,也更有风情,甚至同圣上之间亲昵起来更加明目张胆,而圣上也和在坤宁殿时大不样,被人当众偷亲点也不计较,放她出去。
河间郡王起身向她请安,云滢只是笑着回个礼,便轻提裙摆走出去。
云滢走到门外,见到个从未侍候在御前内侍立在门口,不由得轻笑声,面上却不显露:“你是什时候到御前来,怎瞧你有点眼熟?”
“回云娘子话,奴婢是坤宁殿供奉长生,娘子不记得也正常。”
他话语恭谨,云滢却顿住脚步,陈副都知以为是云娘子与中宫素有不善,因此恨屋及乌,殃及池鱼,正要上前打个圆场,孰料云滢却笑:“既然是随郡王来,那便随到茶水间端茶炉罢。”
在御案旁边。
但是皇帝并没有从中抽取,而是随口发问:“‘从善则有誉,改过则无咎。’与‘尽己而不以尤人,求身而不以责下’,何解?”
前句出自《贞观政要?教戒太子诸王》,而下句则出自《贞观政要?公平》,河间郡王知道皇帝问话意思,便朗声答道:“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云滢不用读《贞观政要》这种治国理政之书,但是论语她还是读过,轻声笑:“郡王倒是有意思得很,圣上问你唐书,你便答《论语》。”
这些话出自唐圣人天可汗之口,也是孔圣人说过话,他们说来论去云滢倒是不太管,只不过有时候觉得圣上这脸色变化得未免有些太快,叫人不大能适应得。
长生应承,跟
圣上瞥河间郡王眼,虽然有讨巧之嫌,但也让他坐下,重新问道:“不同人所著之书与史料各有差异,譬如高||祖泛舟湖上与高宗烝焉,不知介仁如何看待?”
皇帝有时候要问些什,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想很多,像是泛舟湖上与高宗烝焉都是有关君王不孝事情,太宗皇帝逼迫父亲就范,承认他太子之位,而高宗皇帝从尼姑庵弄他父亲才人回宫,这是皇室腌臜事,而他要回答自然要小心许多。
云滢不大爱听这些弯弯绕绕,主要是她身份也不适合听这些,她趁着圣上发问、河间郡王低头间隙,大着胆子俯身,在圣上颊侧轻啄记,确定没有留下什痕迹才与他悄声低语:“七郎,出去给你端盏茶来。”
圣上面对臣子时候总是不自觉端肃神色,让人望之生畏,突然被她亲记,险些有些绷不住那派严峻神色,低声应允:“去罢。”
河间郡王虽然低头,但其实这些故事太傅当年是已经讲过,他须得装作些沉吟样子,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留心圣上与云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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