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侍膳宫人出去,亲自给圣上斟盏茶,“妾还记得与官家刚大婚时候,第次见官家,人吓得都不行,连您眉眼都记不清,拿着婚扇手也不稳,生怕官家不喜欢妾,您问话,都不知道该接什。”
这都过去好些年事情,圣上大婚时候虽然震惊于皇后容貌确实如传闻中般平庸,但他们毕竟是夫妻,两人也勉勉强强恩爱段时日,皇后关心皇帝饮食,圣上也像是对妻子般善待皇后,毕竟已经是废过次皇后,继后哪怕不如意,也是太后意思。
母命难违,哪怕是皇家,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凑合吗?
只是圣上比别男子多很多不用凑合选择,他可以拥有太多美丽
内侍你都是熟,想吃什做什吩咐就是,要是朕回来得晚便在外面榻上歇夜,不进来扰你。”
云滢替他系好腰带,轻轻倚在圣上肩头,张口想要说些什,见圣上静静地等着自己开口,没有丝毫不耐烦,忽然又觉得没意思极:“七郎去吧,待会自己个人用膳。”
她这是在做什,皇帝往皇后那里去趟是多平常不过事情,不过是来行宫才停初十五过去规矩,之前知道圣上只留宿在皇后处却不同她合房,不是也只觉得没什,哪来这许多乱七八糟情绪。
她靠过来时候就像是只小兽,依依不舍,但是松手时候又点都不留恋,弄得圣上反倒有些儿女情长心绪,捏着她下颚叫人转过来,重重地在她唇上碾几回,方才松开她往外头去。
皇后在凝清殿外迎驾,她穿身华服,连带着容貌都多几分鲜妍,她不必下跪,福身行礼才到半,就被圣上叫起,“今天是你好日子,皇后不必如此多礼。”
这样当众体贴是很少见,皇后应也真心,她起身时候手仍保持着行礼姿势,见圣上下辇走过来并没有握住自己意思,便不失优雅地及时收回来,稍稍落后皇帝步,两人起进殿。
“官家自从来行宫,还不曾到过妾殿里,不知这布置可还合官家意吗?”
皇后特意选围坐圆桌,两人挨得也就近些,她很久没有同皇帝亲近过,因此不自觉带点女子柔情,但是圣上只是扫眼殿内陈设,并无太大兴趣:“这是梓潼宫殿,只要皇后喜欢,朕中意与否倒在其次。”
如果单拎出这句,倒也十分温存,皇后笑笑,她今夜其实也没有用膳兴致——她已经按照旧时规矩过惯生辰,忽然冷清下来,没有那些命妇宗亲围绕,也有几分失落。
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是帝后并排坐于高台上,皇帝恐怕晚上同她说话还不超过十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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