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则见陈副都知这样鬼鬼祟祟,又在旁边隐约听些,知道这必然是和贵妃有关系,心里叹声。
每当他们以为圣上为贵妃做得已经足够出格时候,贵妃总能做出些更出格事情来打破他们认知。
陈副都知比那些大臣们先步出来传话,云滢自然也就称心如意地带着人到偏殿先躲起来,等到大臣们都退出去,才从屏风后面偷笑声,慢慢吞吞地移出来,“原来七郎还是肯见。”
圣上虽不如以往会对云滢露出浅笑,但还是无奈地坐回御座,“你拿自己和孩子威胁朕,朕怎敢叫娘娘在外面等着晒正午太阳?”
“哪有威胁陛下?”云滢凑过去亲圣上下,见他有些要躲意思,不免有些生气,坐到他怀里,捏着人下巴又在旁边连“啾”好几口,“七郎干嘛躲,人都走呀。”
皇后事情跪地劝谏,颇有些不耐烦。
如果今日只是皇后私藏民女事情被外朝知道,倒还不至于会是现在这种情状,大概会有许多臣子直斥皇后失德,理应自罚。
可换作是废后,那就大不相同。
皇后是小君,无事不能轻动,仅仅因为夺个民女和与刺客有关就要被废,连太后都同意,这实在是叫人不敢置信。
张相看过太后手诏,立在侧沉默不语,至多是说两句请圣上与太后三思话,但是与秦氏有关臣子却不大肯信,还是要劝劝。
圣上现下心绪不佳,并没有与她亲近心思,但还是勉强维持着平静,“阿滢到前朝来寻朕是有什事情?”
“听人说官家昨夜没有用膳,今晨也没用,怕七郎饿坏,就自己做些吃端过来,”云滢环住他颈项
而其余臣子虽然不清楚天家夜里发生何等巨变,但是根据臣子之道,也要劝劝。
“官家,臣子事君,如子之侍奉父母,父要废母,即便母犯七出之罪,依旧苦苦哀求,如今您要废中宫,臣等怎能狠心如此,不劝劝?”
“都退下去罢,”圣上淡淡瞥眼地上人,他是秦氏族亲,皇帝倒不大理会,而是直直地望向秦家四郎:“秦卿,你稍后留下来,你是甘露三年中榜眼,想来由你来执笔废后诏书,最是合适。”
皇帝这样说,颇有几分杀人诛心意思,秦四郎正想跪下称不敢,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太后对这个儿媳虽然说不上宠爱,但是到底也不算坏,皇后与秦家都没做过事情,怎会叫太后也会同意废后?
陈副都知见内殿时沉寂,忙走到皇帝身边附耳说几句,皇帝听陈副都知话,严肃面色略缓和些,圣上轻咳声,“暂且都散,秦卿留在文图阁,朕少顷召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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