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郑废后与秦庶人家里人,也是这样做,”云瑜见云滢坐在圣上内殿闲适梳妆,并不搭她话茬,自己便冷场子,不知道该说些什才好,“那些世家大族都会这样互相攀扯,想来必然也是对。”
“官家给咱们家里恩赏不够多吗?”云滢松散地坐在梳妆台上,颇有被人宠爱过后慵懒风流,她关心着自己头发梳成后走向,对身后之人话还不如对圣上之前送她珍珠发冠感兴趣,“父母两族各追封三代,田产金银无数,又将叔伯都从外面召回来,这还不够吗?”
云瑜微微怔,圣上对待云滢母族封赏就像是没有止境般,每每他们觉得已经足够令人瞠目结舌时候,圣上还会有新赐恩,叫人喜出望外。
同样,也得陇望蜀。
“前两位皇后都是这样做……”云滢与圣上日日都在处,有些习惯也是耳濡目染,不必刻意也会带些,她放慢语气说道:“所以她们后来都被废,才轮到来问鼎后位。”
件十分损耗母体事情,夫君分宠爱渐渐淡下去,照旧是得伏低做小。
但是后来她家中出贵妃,东海郡王才由每月进房两三次变成隔两三日便要过来见她次,因此对云滢恩宠也十分上心,即便是将自己儿女托付给王妃料理,也愿意留在宫中。
毕竟云滢荣耀才是她在东海郡王面前得宠资本,看在贵妃面子上,郡王妃也对她很好,郡王虽然说不缺那个官做,但是谁不愿意结交未来皇后呢?
人总有路走不顺时候,万将来有什,皇后在圣上面前说上句半句,也能管用得多。
她明显察觉到云滢在她提起这件事时候面色略有些沉下去,可还是苦口婆心道:“娘娘,如今家里面都仰仗着您,圣恩难测,您如今怀着孕还好些,可等孩子生下来,您要是再想同官家说这些,恐怕就不大好。”
“官家待贵妃,是与旁人不同,”云瑜虽然只能偷偷看铜镜才能知道云滢神色,但是她望着云滢后背
“那也不必这急。”
云滢知道云瑜是怕自己生产之后容色消退,恩宠大不如前,心里略有些不痛快,但看在是亲姐姐份上,还是忍。
“这不是旁人都在抢这个盐铁位置,娘娘若是不提早和圣上说说,恐怕这位置就叫旁人占。”
“娘娘不能总赌着小时候气,您提携家里人,将来在外面也能是个助力,”云瑜笑着劝解她道:“贵妃同陛下说上句,旁人就算是再怎想,也是得不到这个位置。”
她无父无母,就是平日里郡王府有什好东西要恩泽妾室通房父母,也轮不到她,而有些体己事办,没有亲近娘家人,总归是做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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