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则当然不敢说些原也是因为圣上,贵妃才敢这样不顾早起规矩,不过是笑笑:“娘娘产期也快到,这些时日官家多陪娘娘走动些,想来生产也能顺当许多。”
然而圣驾还未到清宁门,在路上便逢上太后轿辇。
太后自从生病以后,几乎是从不出清宁殿,春秋尚且不爱出来,天寒地冻时节,就更不太愿意动弹。
这不免令圣上感到诧异,御辇先步退让,到宫道旁边停下来。
“阿娘这是怎,今日竟有兴致出来走走?”
拿给云滢尝过时候知道她不喜欢,因此让人添红糖提味,把那股药材味道都遮盖下去。
这些话有人记下来,贵妃现在说什都是比圣旨还有用,只要太医不反对,她爱要些什就要些什,如今宫中没有贵妃娘家人看着,就只能凭着这些心腹盘查接生婆与刀剪和所用布料。
福宁殿切宫人都有几分期待与害怕,外面忙上忙下,但西侧殿里却尽量维持着宁静,太医和产婆到之后方才安静许多。
圣上今日如往常样上朝议政,但心绪无名纷乱,不同于往常沉静端方,今日因为朝上臣子们议事时争论,连着斥责几回。
江宜则见到身着冕服皇帝心绪不佳,便悄悄在圣上斥责臣子之后在圣上耳边轻声奏请,早早宣布退朝。
太后瞧皇帝面上犹带浅浅笑意,嗔怪地瞥他眼:“难不成福宁殿人知会吾,却不曾知会官家吗?”
今晨贵妃身边人过来禀报声,说是云滢突然在福宁殿发动,请太后不必担心。
皇宫中已
大内到底不比行宫中闲适,圣上刚下朝时候往往是不会回转内廷,但进正月之后太后总有些咳喘,也想着压压心绪,便往清宁殿走遭。
御辇缓缓而行,冬日肃杀,宫道萧瑟,却也不能叫人稍微平复些,圣上端坐在御辇之上,回望眼福宁殿方向,“叫人回去瞧瞧,娘娘今日起身用早膳吗?”
江宜则知道什事情遇上贵妃都会迎刃而解,官家在前朝这样生气,回转内廷见到贵妃也不自觉会放柔神色,方敢带些笑意应承:“奴婢记下,不过娘娘最近瞌睡得厉害,昨夜又与您去走百病,或许现下还在好眠。”
圣上轻笑声,云滢起初还是十分活泼,后来身子渐渐重,人就开始犯懒,直接开始用午膳,但他有时候顾不上,又或者她夜里常常腿疼,早上能多睡睡反而白天能更有精神,就由着她去。
“太后这几日都不叫她去请安,也不让嫔妃去烦她,说是怕下雪路滑,叫娘娘安心养着,”圣上想想云滢那副解脱神情,不免觉得好笑:“她倒好,果真惫懒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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