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拟定是四月十二行册封礼,她由人打扮着梳好发髻,戴九龙四凤珠翠冠,身上着深青色祎衣,绣五彩翟纹,而衣内又配有青色薄纱做中单,连蔽膝与罗袜也是深青色,腰束玉带,挂白玉双佩环,袖口与领口饰以正红朱色,由宫人抬辇,从正门入,身后随卤簿。
云滢身着厚重冠服,在已经设好香案前由礼仪官授皇后金册金印,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封,最后由尚宫引入帝后大婚坤宁殿,在座位之北安坐,与皇帝行合卺礼。
圣上也改往日燕居服,要穿戴衮冕大朝服,早上到前殿命典仪官宣读旨意,这是君王生中难得能穿上大礼服,等到他也受尚宫尚服引导笔直地坐在南侧。
他与云滢同沃手,用五谷膳,再经尚食斟酒入瓠,用红线系住两端,分瓢而饮,结发同心,之后等到帝后礼毕,这些女官齐声恭祝帝后千秋同心,方才依例退出。
本来云滢是继后,结发之礼是不会有,然而圣上特地叮嘱礼部按照元后规格行事,因此多不少流程,叫人累得不成。
在是委屈皇后。
云滢也不是自己全然不喂,喂养孩子不仅仅是增进感情,对母体恢复也有定好处,只不过这个恢复过程有些难受,小孩子又没有轻重,她常常是喂上几口就喂不下去。
这叫她多少有些难受,但是圣上知道后却不以为意,医女说要是叫皇后可以哺育太子,总得有懂医术人在她身前推推,这个疼痛也只次于生产,还隔三差五就得来上遭,甚至皇后还要因为亲身养育而胸疼难忍。
皇室为皇长子养这多人,不是为叫皇后辛苦,她们清闲。
所以云滢大部分胀疼时间都是颐指气使地来叫圣上来,原本也是他占便宜,没什好求人,圣上要比个小孩子更知分寸些,只是手不太安分老实,虽然不舍得把所有口粮都吃,但却叫她总会不好意思,想去踹掉这个身前人。
云滢早便被沉重凤冠压得腰酸背疼,她头上冠子实在是太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当然这也有她坐月子时太懒散,每
圣上进来时候正好听见云滢在教这小孩子叫爹爹,不免笑,“阿滢怎不教他唤你,若是先唤朕,将来岂不是叫娘娘吃醋?”
云滢不禁莞尔,“哪有事,他多叫叫郎君,欢喜还不够呢,怎会吃孩子醋?”
孩子先叫会谁名字就多找谁些,云滢想想圣上听见孩子这样开口叫他时候有多欢喜,以后就会多有许多麻烦,偷笑还来不及。
只是这些坏心思,她七郎是不会知道。
时光匆匆而过,逃得飞快,云滢觉得在福宁殿日子难熬,但是最终也熬过去,到出月子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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