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唯抓稳权力时机就是新君在虞祭时试探太后与朝臣底线时候,那个时候她是先帝遗孀,手里又握着遗诏和玉玺,但是她乐得退却,皇帝和外臣自然也就知道这还不到太后底线,慢慢,她便被囿于清宁殿殿,连后宫都掌握不住。
……
河间郡王从梦中惊醒,他从暂供贵人休息榻上起身,外面僧侣们在煮饭做茶,画师和工匠们都歇息,那个异族画师和他还愿意说几句话,见这位醒来,和善地招呼他起吃点素斋:“郡王是昨夜没有睡好吗,还是喝酒喝得太多,梦中还说话?”
只这句话,就把他从梦魇中拽回来,他背几乎即刻就湿,冷汗涔涔而下,但是面上还勉强笑
人,每年到这个时候就可以和夫君道去看灯,官家会下诏书,京中三日不设宵禁,可惜塞上胡人不解风情,边关紧闭,并无京中繁华气象。”
但是现在她入冬尚且困难,更不要说挨到明年元夕,而这只小猫虽然有皮毛,却也是怀着孕,冬日里野猫冻死不是什稀奇事情。
河间郡王抬头去望她,女子那双美丽眼睛中盛满忧郁,几乎叫他不忍直视,他像是从梦中惊醒般,满身大汗,刚要去呼唤随从,却瞧见床边正站秦皇后,她坐在自己身边,正在训斥梧桐苑里服侍下人。
内侍们瑟瑟发抖,她却瞥见榻上转醒自己,略显矜持地替他擦擦额头上汗,不无担忧道:“好孩子,你高热好几日,总算是醒。”
看着自己这位养母端庄如旧仪态,河间郡王都有些怀疑,到底哪个才是梦境,哪个又是现实,他看不见云滢,但接下来事情却愈发离奇。
他在宫中直做皇帝养子,并没有位像是云滢那样宠妃为皇帝诞育子嗣,他熬到近五十岁时候,终于登上那个梦寐以求宝座,奉立秦皇后为太后,可是对她与先帝并不孝顺。
名分已定,臣子们不敢太忤逆皇帝意思,他母亲已经去世,秦太后顺理成章地做唯皇太后,她乐于见到皇帝对先帝不满却孝敬自己,至于先帝三次虞祭新君出席与否都不大过问。
先帝那些嫔妃在先帝还在世时候,她就已经厌恶透,索性就叫她们出宫自生自灭,撒手不管。
然而皇帝登基第二年渐渐立稳根基,便如先帝般追封自己亲母做太后,将先帝牌位移出太庙,这个时候秦后才觉得有些不妙。
先帝牌位被移出去,那就说明她也不再是正统脉,可是这个时候皇帝是不会再听她,即便是先帝朝臣子也知道朝天子朝臣这个道理,太后传召时候还会进宫,但也就是打个哈哈,与当年张太后在世时俯首帖耳半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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