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当年收入很低,储蓄也不多。经济和社会剧烈变化,也要求“70后”必须掌握新技能、离开家乡在新地方工作,父母技能和在家乡人脉关系,帮助有限。
但对“80后”和“90后”来说,父母财富和资源对子女收入影响就大。(36)原因之是财富差距在其父母代中就扩大,财产性收入占收入比重也扩大,其中最重要是房产。在二线城市,房价涨幅远远超过收入涨幅。(37)房产等有形财产与人力资本不同。人力资本无法在代际之间不打折扣地传承,但房产和存款却可以。聪明人孩子不见得更聪明,“学霸”孩子也不见得就能成为“学霸”。即使不考虑后天教育中不确定性,仅仅是从遗传角度讲,父母代特别突出特征(如身高和智商等)也可能在下代中有所减弱。因为这种“均值回归”现象,人力资本很难百分之百地遗传。但有形资产传承则不受这种限制,若没有遗产税,100万元传给下代也还是100万元,100平方米房子传给下代也还是100平方米。
累积财富差距般远大于每年收入差距,因为有财富人往往更容易积累财富,资产回报更高,可选择投资方式以及应对风险手段也更多。如前文所述,按照国家统计局公布城镇居民收入数据:2019年收入最高20%人占有全部收入48%,而最低20%人只占4%。而按照中国人民银行对城镇居民调查数据,2019年净资产最高20%家庭占有居民全部净资产65%,而最低20%只占有2%。(38)在经济发达、资产增值更快沿海省份,父母累积财产对子女收入影响,比在内地省份更大。(39)当经济增速放缓、新创造机会变少之后,年轻人间竞争会更加激烈,而其父母财富优势会变得更加重要。如果“拼爹”现象越来越严重话,社会对不平等容忍程度便会下降,不安定因素会增加。对收入差距容忍度
收入差距不可能完全消除,但社会也无法承受过大差距所带来剧烈冲突,因此必须把不平等控制在可容忍范围之内。影响不平等容忍程度因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是经济增速,因为经济增速下降首先冲击是穷人收入。不妨想象正在排队两队人,富人队伍前进得比穷人快,但穷人队伍也在不停前进,所以排队穷人相对来说比较有耐心。但如果穷人队伍完全静止不动,哪怕富人队伍前进速度也减慢,困在原地穷人也会很快失去耐心而骚动起来。这种现象被称为“隧道效应”(tunneleffect),形容隧道中两条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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