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欧洲。这种资本流动总量虽巨大,但双向抵销后净流量却不大。正是这种“净流量小”假象掩盖“总流量大”风险。“你借、借你”双向流动,让围绕“毒资产”交易规模越滚越大,风险也越来越大。比如,家德国银行可以在美国发行用美元计价债券,借入美元,然后再用这些美元购买美国房贷抵押证券,钱又流回美国。这家银行负债和资产业务都是美元业务,仿佛是家美国银行,只不过总部设在德国罢。类似欧洲银行很多。金融危机前,跨大西洋资本流动远多于跨太平洋资本流动。而在危机中,美联储为救市所发放紧急贷款,实际上大部分给欧洲银行。(16)
国际资本流入美国,也有美国自身原因,否则为什不流入其他国家?美元是全世界最重要储备货币,以美元计价金融资产也是最重要投资标,受到全球资金追捧,所以美国可以用很低利率从全球借钱。大量资本净流入美国,会加剧美国贸易逆差,因为外国人手里美元也不是自己印出来,而是把商品和服务卖给美国换来。为保持美元国际储备货币地位,美国对外贸易可能需要常年保持逆差,以向世界提供更多美元。但持续逆差会累积债务,最终威胁美元储备货币地位,这个逻辑也被称为“特里芬悖论”。(17)所以如今全球经济失衡,是贸易失衡和美元地位带来资本流动失衡所共同造就。
国际资本流入不是美国可贷资金增加唯原因,另个重要原因是国内贫富差距。如果全部财富集中在极少数人手中,富人就会有大量闲置资金可以借贷,而大部分穷人则需要借钱生存,债务总量就会增加。假如个国家只有两个人,每人需要消费50元才能活下去。若总产出100元被二人平分,那总消费就等于产出,既没有储蓄也没有负债。但若甲分得100元而乙分得0元,那甲就花50元存50元,乙就需要借50元,这个国家储蓄率和负债率就都变成50%。
在大多数发达国家,过去40年国内贫富差距扩大都伴随着国内债务水平上升。(18)以美国为例:2015年,最富有10%人占有将近半全部收入,而40年前只占35%。换句话说,40年前每生产100元,富人拿35元,其他人拿65元,但如今变成对半分,富人从国民收入这块蛋糕里多切走15%。与这个收入转移幅度相比,常被政客们说起中美双边贸易“巨额”逆差,2018年只占美国GDP2%不到。
如果不看每年收入差距而看累积财富差距话,不平等就更加惊人。2015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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