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黑
。
借着打开楼道门透进去绿光，宁鸽能看得出来，这里和中转大厅长得很像。
有
排排金属座椅，地上用白漆框出块块区域，标着字母数字编号。
裴寒带着宁鸽往出发区那边走。
“这是以前中转大厅，后来上面有
新，旧这个就废弃。”
裴寒笑笑，顺手摸下宁鸽头发。
“别乱动
头发。”宁鸽小心地顺顺刘海弧度，“碰就乱。”
两个人说着话，来到楼角落扇门前，上面挂着个牌子，牌子上画打斜杠红圈，写着四个字——禁止入内。
裴寒就像文盲样，完全无视，随手推开那扇禁止入内门。
里面是楼梯间，没有灯，只有写着“安全通道”牌子亮着绿光，
裴寒注意到她直在看着门那边，忽然说：“已经有段时间没出去过，里面什
都有，其实没有出去必要，在副本里待久，反而觉得不适应外面世界。”
宁鸽觉得，他是知道她不能出去，在安慰她。
他带着宁鸽往楼角走，“在外面每遇到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他进副本，会是什样，会说什，做什。副本是个舞台，能把普通人平时隐藏微小特征放大，让他们像是变个人。”
宁鸽说：“就像显微镜。”
“对。”裴寒很赞同。
裴寒在个标着X13出发区前停下。
黑漆漆地下楼层，废弃中转大厅，鬼火样绿光，十三号出发区。
宁鸽心想，裴寒，你约会地方还真是吉利。
裴寒在旁边墙上鼓捣会儿，点亮墙上个屏幕早已破碎，遍布着蛛网
这里也没有怎装修过，台阶是水泥，墙壁只有粗糙白涂料，狭窄楼梯折返着向下。
宁鸽下意识地想，要是哥哥在这里，定会说：女孩子不要跟人到这种地方来。不安全。
裴寒熟门熟路地带着宁鸽沿着楼梯向下，空荡荡楼梯间只有两个人脚步回响。
要不是现在跟裴寒起下过几个副本，大体知道他为人，宁鸽也会觉得，这架势像是他要把她带到危险地下室，打算杀人抛尸。
宁鸽估计下，他们大概又比楼还往下走三层左右，裴寒终于推开旁边扇门。
宁鸽又说：“人们就像显微镜下小虫子，被放在载玻片上观察。”
裴寒这次并不同意，“们不是虫子。这样说太傲慢。”
“没有傲慢。”宁鸽认真地说。
宁鸽忽然意识到，自己想法很奇怪，有时候下意识地站在人类这边，想跟着他们起对面具人做鬼脸，有时候又有种明显抽离感，并不太觉得自己和他们是同类。
“知道，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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