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劲野不动声色地吸
吸鼻，表情有些恍然。
他想，为什
他和林觉晓用
是同
个牌子，甚至是同瓶洗发水。
林觉晓就那香。
他辛辛苦苦地装半个
周劲野确实挺困，眼皮忍不住地往下颤，但又很快被人吵醒。
他摸索着，从包里摸出来耳机带上。
周劲野把椅子往后放点，靠着玻璃窗眯上眼睛，肩膀却突然被林觉晓拍拍。
林觉晓力道很温和，声音就像是在他耳边：“你要不靠着
睡吧，这直磕着玻璃窗也不好。”
周劲野瞬间直起身来，他睁开眼睛，昏昏沉沉脑袋清醒片刻。
*
林觉晓请假，临时刷半天买高铁票软件，才好不容易买到两张去杭城票。
今天没下雨，但是个大阴天。
高铁上是照旧吵，外放抖音放抖音，大声打电话打电话，看不住小孩就让小孩嚎叫。
林觉晓对这个环境接受度良好，他把靠窗位置让给周劲野，自己坐在靠近走廊位置。
他妈是土生土长杭城人，只是认识周父后才来到宁城。
分开后，又带着周劲野回杭城，理所当然地落叶归根，周母也被葬在杭城。
“劲野。”林觉晓声音比雨声还温柔，“你清明要回去吗？”
周劲野垂着眸，把视线转回去，去看林觉晓侧脸道：“要回去。”
林觉晓声音顿顿，忽然道：“可以和你起回去吗？”
他嘴巴比脑子动得还快：“很重。”
“能重到哪里去？”林觉晓笑着道，“没事。”
周劲野追寻着内心，小心翼翼地靠下去，他比林觉晓高点，还要配合着低低腰。
他都不敢把身上重量全压在林觉晓身上，只是堪堪地靠在他肩上。
林觉晓头发昨天刚洗过，若有似无洗发水味道凑在鼻尖。
他看到周劲野皱着眉，问道：“很吵？”
周劲野戴顶鸭舌帽，帽檐扣得不是很低，半明半暗地露出来眉眼来，他皱紧眉舒展开，低声道：“有点。”
他平时出行都是有静音车厢买静音车厢，没有就去买商务或者等座，能稍微安静些。
昨晚又学得很晚，本来就肿痛太阳穴疼得更加厉害。
林觉晓看眼票务信息道：“过去四十分钟就行，你要是困，带着耳机睡会儿吧。”
他们家习惯是在清明前几天去上坟，林觉晓前几天已经去过，清明不去也没什问题。
周劲野愣，下意识地反问道：“可以吗？”
“是在问可以陪你去吗？”林觉晓问道，“可以吗？”
周劲野声音很沉很闷：“可以。”
他在林觉晓面前，藏不住情绪，他又道：“想你陪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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