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说：“问出这句话之前，你也摸
摸自己胸膛，问问自己，有没有你这样
哥哥。”
他说：“爸，你不要忘
姑姑是怎
患抑郁症。”
秦既明说好。
“还有，”秦自忠看着儿子，说，“外面乱说话人很多，你也听到，越来越难听。
知道你性格端正，但也注意，别真上人套，这大年纪，还被个小姑娘骗。”
秦既明说：“你对谁不满意？直接说名字，别兜弯子。”
秦自忠直截当地开口：“林月盈。”
秦既明不言语，他低头看，是江宝珠发来短信。
到她屏幕上显示切，有些售价或高或低软件，林月盈眼睛都不眨下，直接付费购买。
电脑屏幕光淡而柔和，李雁青视线移到林月盈唇上，他终于注意到同学不对劲，迟疑地问：“你嘴怎？被虫子咬？”
医院中，雪白病房，雪白病床。
“被猫挠下。”
秦既明嘴唇破个伤口，结层薄薄痂，他平静地回答父亲。
“早就知道她那个爷爷送她过来时候就没安好心，她那个爹也是，动不动就要过来攀交情……他算个什东西，还过来说亲戚，八杆子打不着，”秦自忠说，“看她大，也不知道避嫌，估计——”
“避什嫌？”秦既明看着病床上秦自忠，重复，“问你，要避什嫌？”
秦自忠叫他：“既明。”
“月盈是照顾大，她是什人，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添油加醋地诋毁她，”秦既明站起来，“你自己在外面听风言风语，不觉得月盈可怜，反倒和其他人样，信这种毫无根据脏话。”
“是不是毫无根据，你心里也清楚，”秦自忠说，“坐下，刚来就走？有你这样儿子？”
“朋友家养猫，怪，直逗她。”
秦自忠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右手打着石膏，沉闷地说：“你都多大？还逗猫，下次猫抓你眼，有你哭。”
秦既明说：“以后不逗。”
“看你脸色不太好，昨天晚上没睡好吧？”秦自忠说，“你也不小，别总是加班，该休息就休息。”
这可真是俩人之间难得像父子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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