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琮林皱眉靠在窗口没说话。
同样穿着病号服的蒋时越趴在他后背往前凑:“他就是老晏在桐城找的男朋友?”
秋映程只是脸上、胳膊上有些擦伤,昨晚没住院,是今早被方琮林叫来的。
他捧着咖啡跑来,一人分了一杯,跟着大家的视线看去:“他真坐了三个多小时啊?这是真爱了吧?”
方琮林喝了口咖啡:“他是不是真爱我不知道,老晏对他那绝壁是真爱,人都昏迷不醒了,还一口一句小鹿。”
邢白鹿急着打断他:“那、那晏峤他醒来过吗?”
方琮林道:“怎么也得明早醒,要不这样吧,你去我哪儿,我病房就在那边那栋。撑死也就几小时天就亮了,九点以后就能进去,走吧走吧。”
邢白鹿站着没动:“那我在这里等等。”
方琮林的眼珠子都直了:“你在这里干什么?站着多累?”
“没关系。”邢白鹿转身看了看,走到后面的花坛上坐下了,“我坐在这里等。”
来。
邢白鹿没办法,便给方琮林打电话。
方琮林明显是睡梦中被吵醒的,连声音都还是哑的:“嗯?邢白鹿?什、什么?!你说你现在在哪儿?”
邢白鹿等了大约十分钟,方琮林终于来了。
他穿着病号服,绑着夹板的左手挂在脖子上,额上还贴了两处创口贴,他看见邢白鹿掩饰不住的震惊:“你怎么……”
“噗——”蒋时越把咖啡喷在了方琮林病号服上。
方琮林破口大骂:“你找死啊!”
蒋时越忙拉住他:“哎你别走,没看老子腿伤着呢!”蒋时越的右脚脚踝打着石膏,正一手紧紧拽着方琮林,“我就是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想笑。欸,你们忘了?昨天老晏一口一个小鹿,吓得他爷爷立马打电话让晏叔叔去动物园问问他们的鹿卖不卖。”
方琮林劝了好一会,邢白鹿坚持。
医院里,偶尔会有人走过,不过也没人注意到邢白鹿。
后来,天逐渐亮了。
邢白鹿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多。
快七点时,几个少年站在不远处的连廊上悄悄看坐在花坛上的邢白鹿。
“他们不让我上去。”邢白鹿一把将方琮林拉过去,“你跟他们说,我真的是晏峤的朋友。”
两个保安显然是认识方琮林的。
其中一个瘦高保安为难道:“方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董事长是下过死令的,这栋楼这个点了我们要是随便放人上去打扰,明天我们就得卷铺盖走人。”
另一个矮一点的附和:“是啊是啊,真的别为难我们,我们也很不容易的。”
方琮林把邢白鹿拉到一边:“老晏这里现在真进不去,他们就算认识我,也不敢放我进去的。”他顿了下,似乎还是不可置信,“我不是让你明天再来的吗,你怎么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