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阿姨以前同事呢。”晏峤将人拉回伞下,轻声道,“不是有很多话要和阿姨说吗?”
邢白鹿便没多想,确有可能是妈妈同事。
他之前车祸后,很长段时间没来看李舒妍,便和李舒妍讲他毕业时许多事:“爸爸现在逢人就说是从南大毕业,他嘚瑟极!”
山间风阵阵吹来。
邢白鹿也很高兴:“感觉现在出去才能说是妈妈儿子,毕竟当年您在学校可是优秀教师啊。不努力读书那段时间,您也很辛苦吧,定特别丢脸。”他叹息,“对不起,您在时那不懂事。”
晏峤噎噎,硬着头皮辩解:“那夏天还感冒呢。”
“你那是什歪理。”
正说着,到李舒妍墓前。
邢白鹿上前将月季放下,见墓前放着束菊花,黄白相间,还是新鲜。
谁来过?
晏峤松口气:“那……起来洗漱去?”
邢白鹿软身体靠在晏峤怀里:“腰不舒服,你抱去。”
晏峤笑着将人抱起来走进洗手间-
吃早餐,两人去院子里剪束月季带去龙山公墓。
这天太阳特别大,邢白鹿抱着月季沿着小道上山,晏峤替他打着伞,伞面大半都往邢白鹿那边倾斜。
回房呢?不是就咱们俩吗?你也不说!”
他虽是这说,明显已经不生气。
晏峤这才靠过去将人抱住:“昨晚气氛……怕说会被你踹下床去。”
邢白鹿笑出声来,捧住他脸狠狠吻吻,略骄傲道:“算你解。”
晏峤宠溺看着他笑。
晏峤蹙眉叫他:“小鹿。”
邢白鹿又笑:“但现在算给您长脸,这些多亏晏峤。”
邢白鹿挽住晏峤手臂:“妈妈,以后可能要在宁海工作很长段时间,不过回桐城就会来看您。”
邢白鹿几乎本能直起身往四周看看。
“怎?”晏峤问。
邢白鹿皱眉道:“有人来看过妈妈,会是谁呢?”
晏峤道:“叔叔吧。”
邢白鹿摇头:“不会,们家人来看妈妈都带院子里月季,不会买这种菊花。”
邢白鹿忍不住笑道:“你自己是撑个寂寞吗?”
晏峤抿唇:“没事。”
邢白鹿笑:“也没事啊,大男人晒黑点有什关系?”
晏峤道:“怕你中暑。”
邢白鹿笑出声来:“现在都十月份,怎可能中暑?”
邢白鹿又问:“你出差多久?”
“三五天吧。”晏峤道,“等出差回来,再来接你,好不好?”
“嗯……”邢白鹿故意认真想想,“也成吧。那你什时候回宁海?”
晏峤顺手捏捏他后颈:“陪你过完国庆。”
邢白鹿终于满意:“这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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