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白鹿微微侧脸睁开眼睛:“晏峤……”
“在。”他握住他手,“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邢白鹿之前睡得并不安稳,他直在做梦。
梦到很多人,很多事。
又在梦里梦到马主任说根据他所描述症状,应该是被长期投-毒,他除江怀夏没有得罪过恨他恨得要杀他人。
汤医生摸着胡子道:“哦,那看来不是。”
晏峤之前可不敢骂人,就差跪下来求人,但此刻倒是想骂人,还特别想把小鹿洗脸水扣在汤老头头上!
“他妈……”晏峤继续压着声音,“是禽兽吗!”
汤医生若无其事摸胡子:“还好你不是,不然现在就扎到你不行。”
晏峤:“……”
落。
马主任悄悄将晏峤拉到旁,也不敢训他,只能语重心长道:“小晏总,和容院长之前不是交代您,别让他情绪太激动吗?现在虽然病情算是稳住,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病发作起来可不好受啊!”
晏峤以为邢白鹿看到他躲在阳台打电话是想通知邢远霖,这才着急,他此刻铁青着脸没说话。
汤医生给扎针后,邢白鹿这阵突然袭至心绞痛终于化去。
他出身汗,薄薄胸膛轻微起伏这,额上汗甚至顺着脸颊滑下来,他累得有些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但江怀夏五年前就坐牢去。
马主任说他背疼情况年前就有,但其实不是,他大学那会儿,有次打完篮球也这样疼过,但当时因为刚运动完,邢白鹿便没有多想。
哪个大学室友毕业还追杀他来宁海?这就更不存在。
而长期投-毒,邢白鹿所能想到,便是爸爸邢远霖直给他寄保健品。
这些年,他换过南城菜,宁海菜,
马主任也是男人,当然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他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放眼整个华星医院,敢这对晏峤说话人也就汤老。
汤医生又问:“所以,你刚才对小鹿说什?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把心事闷在心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还欺负他?”
晏峤窦娥冤道:“真没有!”
他正说着,感觉邢白鹿手指轻轻往里勾勾。
“小鹿!”晏峤忙俯身过去。
晏峤打水给他擦擦身。
汤医生坐在床边又给他把脉。
“怎样,汤爷爷?”晏峤小声问。
汤医生哼哼:“现在知道叫爷爷?刚才觉得你差点就要骂。”他看晏峤脸色也不好看,不打算逗他,“现在平复下去,你们刚才干什?”
“什?”晏峤愣下,发现汤医生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晏峤神经绷,脊背挺挺,压着嗓音脱口,“您别告诉您在想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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