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这几年都很辛苦，她前天和
说，她觉得自己对你很内疚，因为她觉得自己陪你
时间很少，她觉得自己很不称职。”
鹿奶奶脸上挂着笑容很欣慰：“不过她说你很懂事，她还说们小鹿从小不哭不闹，比哪个小孩都要来得听话。”
“小鹿，你长大
，要好好照顾妈妈。”
“嗯。”鹿黎笑下说，“知道。”
他知道鹿芳爱他，也知道自己要对妈妈好。
鹿芳最初计划是想要在老家待到初五过后，但是初三过后，
通电话过来，她就只能赶回医院。玻璃上“福”字还没来得及摘下来，到处都还带着浓重年味，厨房水槽处甚至还丢着只刚杀鸭。
“妈，和小鹿先走。”鹿芳提着鹿奶奶塞给她大包小包，无奈地叹口气后道，“等过阵子有空再来看你和爸。给你们买东西，不要舍不得用和吃，还有新衣服也是，别就穿过年几天然后就放衣柜里，穿坏都会给你们买新。”
“知道，你们走吧。”鹿奶奶止不住地开始唠叨起来，“路上开车开慢点，到以后给打个电话说声——小鹿怎
穿得那薄，你围巾呢？”
她说着说着就要跑回去给鹿黎拿围巾。鹿黎拦不住鹿奶奶，只能跟在她屁股后面往屋里追。
乡下房子都是私房，鹿黎老家是间二楼小洋房，二十年前翻新装修过，鹿奶奶爱收拾，只能隐约看出家具年岁。
乡下不禁鞭炮，大年三十晚上放鞭炮尸体还躺在街道旁，车子点点从乡间浇完水泥小路出去，没多久就是宽阔大道。
鹿黎起得早，昨晚又熬夜跟林斯屿打电话，汽车里空调暖气开得足，像是回到春天，暖洋洋感官泡着他，不知不觉地就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候他是被鹿芳喊醒，鹿黎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醒过来，下意识地问道：“到吗？”
“到，小鹿。”鹿芳说，“你先自己回家吧，现在就要赶回医院，钥匙你有吧？”
鹿黎
鹿黎房间在二楼，他小跑过去扶住爬楼梯鹿奶奶，声音喘得有些急：“奶奶，自己去拿就可以。”
小洋房楼梯因为设计问题陡且窄，但鹿奶奶身体健朗，走得步步生风，用事实证明鹿黎担心是多余。
鹿奶奶把鹿黎忘在挂钩上围巾拿下来道：“小鹿，低头。”
鹿黎配合着弯下腰，替他系围巾手留着岁月沧桑感，她和鹿爷爷从以前务农到现在，手指上老茧像是带着股劲。
“小鹿。”鹿奶奶忽然开口道，“你妈妈从小时候就很要强，她们那个时候，考大学比你们要难很多，但她还是考上。因为她想要考上，她说她要去外面看看，所以她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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