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花朵在开放时候,都会有细细微微破碎声,原本闭拢成苞细长花瓣悄然绽开,从花苞到盛放,可能只需要个吻,也或许需要春风轻拂。
引来蜂鸟吸食花中蜜。
景玉没有听到昙花花开声音,只能听到细微水流,粘稠蜂蜜,雨水落在花瓣上,金色小鹿在溪边俯首饮水。
在景玉忍不住叫他名字时候,克劳斯抬起头,他自背后拥抱住景玉,握住她手,将她整个人都拥抱在怀中。
这个拥抱很温暖。
“别动。”
克劳斯抬头,金色头发有丝稍稍凌乱,嘴唇柔软如被晚露打湿花瓣。
他说:“相信吗?”
景玉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
半年,这是第次又被他压着亲吻。
荆棘之上,花朵温柔。
温柔和疼痛并不矛盾。
爱和刀总是如此容易混淆。
就像现在克劳斯先生,他将景玉抱起来,亲吻她额头、脸颊。
声音温和,但手掌严厉。
在中国,有个成语,叫做“昙花现”。
美丽事物总是如此短暂。
昙花开放时间这样短,仅仅只有四个小时。
深夜之中,四个小时过后,昙花立刻枯萎。
景玉从来没有见过昙花开放,时机总是不对,她运气并不好,没有赶上花期。
他衬衫上纽扣硌景玉发痛。
“相信,”克劳斯用德语低声重复,紧紧地抓住她手,“交给。”
景玉惊叫声,克劳斯亲吻她发,声音发闷。
昙花开。
她只是问:“可以吗?”
“你可以,”克劳斯大手压在她腿上,抬头看她眼睛,他刚尝到属于小龙味道,“放轻松,交给。”
景玉发出细微声音,重新又趴回去。
她捂住自己嘴巴,竭力把要出口话重新按回去。
昙花开时候有声音吗?景玉没有认真听过。
克劳斯看着自己手指,又看看景玉。
他说:“youresoakingt.”
景玉暂时不可以坐。
为方便观赏和休息,玻璃花房中放张柔软沙发,她趴在沙发上面,肚子上垫个枕头,她面前就是含苞欲放昙花花苞。
身后是克劳斯先生,景玉勉强回头,想要看他,又被克劳斯压着腿按回去。
但今天并不样。
克劳斯让人计算好昙花开放时间,就为让景玉欣赏。
只是现在景玉并没有心思去看美丽昙花,她俯身趴在对方膝上,深刻地感受到克劳斯先生西装裤质感,还有他手掌温度。
未开昙花只有淡淡味道,更多是植物本身就具备清新淡淡草木香。
景玉忍不住想起在走廊上看到那幅画,油画上漂亮高傲女性,手指捏着朵荆棘开出小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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