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连着深呼吸好几次,做好健全心理建设,才敢把门小小地推开丝缝。
沈云星动作已经很轻,但季北秋耳朵敏锐得像个探测器,门刚开,他就把头转过去。
季北秋刚洗头,没吹干,湿掉头发就被毛巾盖着,他好像连擦都没擦下,发尾就这样淌着水,全部
他喝酒不断片,昨天记忆断断续续,但大体上也是完整,他还记得自己黏在别人身上场面。
沈云星脸皮薄得要命,他从下到大就没什怕,除丢脸。
昨天晚上发生那些事情,在他心里已经算得上社会性死亡。
他脸又开始不自然地泛红,沈云星用力地搓搓自己耳朵,还是下床准备去外面看看。
床边有季北秋给他放着拖鞋,他好像从来都是那细心。
他护腕带就是好几年。
因为季南夏对他是真好,沈云星比他小四岁,他没亲哥哥,季南夏搬过来时候也是沈云星身上少爷气最重时候。
他是独生子,长得又好看,家里人都愿意宠着他,脾气也被宠得大,上小学时候还好,毕竟小孩子都没什心眼。
上初中后沈云星没收住脾气,不小心就和同学吵起来,还没吵过。
季南夏搬来那天,沈云星正好放学回家,他蹲在门口哭鼻子,把鼻涕把泪,又怕被他爸妈看见,小小个就缩在墙角,哭得格外可怜。
沈云星把自己脚放进居家拖鞋里,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球衣已经快皱成烂干菜,沈云星脸色瞬间变。
他抬起手,闻闻自己手臂,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酒臭味。
外面季北秋好像也才刚醒没多久,拖鞋踢踏声回荡在客厅里,又隔着层薄薄门传进来。
沈云星瞬间紧张起来,他像是只炸毛猫动也不敢动,只敢支起耳朵听外面动静,生怕季北秋个心血来潮直接把客卧门打开。
好在季北秋没有,沈云星长抒口气,他在房间里捣鼓下自己球衣,试图让它看起来没那皱。
带着外地牌照车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停在他面前,沈云星躲躲,捂着脸换个方向继续哭。
他眼泪还没擦干净,就被人用很温和力拉起来,沈云星顶着哭得跟花猫样脸,吸吸快要流出来鼻涕,邋遢又可怜兮兮地抬头就看见个长得好看哥哥。
那天是夏天,季南夏身上穿着简约白短袖和运动裤,笑着帮沈云星擦眼泪,他身上有少年人专有清爽气,像是最干净皂香。
他回忆到这,突然听到外面响动。
杯子里水也见底,沈云星把杯子小心翼翼地搁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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