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秋越想越出神，是手心剧烈
疼痛把他从阴暗情绪里拽
出来，他低头
看，手心里全是自己掐出来指痕。
很深，很红，像是下秒要渗出血样。
但季北秋却无所谓地把手揣进大衣兜里，很凉，像是摸到块冰。
杭城离京城不远，只要两个小时就行，而现在差不多已经飞半航程。
季北秋睡不着，也不想睡，为专心陪沈云星，他也没带电脑准备出来处理公务。
飞机还在空中航行，没碰到颠簸气流，很平稳，沈云星是真来睡觉，耳朵上还带着耳塞，完美地隔绝外面声音。
“沈云星。”季北秋趁他听不见，在他耳边低语道，“其实
不想陪你去。”
也不是不想陪沈云星去，他很乐意和沈云星起出去玩，还是去沈云星心心念念家乡。
但这次并不是单纯旅游，也不是去捕捉沈云星过去，而是陪着沈云星——以季南夏身份，作为个旁观者和参与者，去回忆他们两个故事。
季南夏只是跟他提过沈云星，没有跟他讲过他们之间细节。
季北秋答应，他答应陪沈云星起回杭城，坐在飞机上时候他也说不出自己是什
心情。
头等舱里挺安静，沈云星昨晚不知道又是几点睡，脸上带着个盖他半张脸蒸汽眼罩，身上披着他从家里带小毛毯，歪着脑袋又在补眠。
他睡觉姿势不太老实，眼见毛毯就要滑下来，季北秋伸手帮他重新拉上去。
沈云星大概是闻到他熟悉味道，睡梦中脑袋往季北秋方向靠靠，他睡得香甜，但是也不打鼾。
季北秋肩膀兀地重，沈云星发丝不怎乖得挠过他脖颈，他喉结上痣跟着滚动下。
他只是靠在椅背上，安
季北秋控制不住地开始幻想。
以前沈云星在季南夏面前也会那听话吗，也会那无条件地信任他吗，也会那信赖他吗？
他很嫉妒季南夏能见到高中时期沈云星，应该会比现在更有少年意气。
可能会因为考差难过，也可能会因为打赢球兴奋，错过沈云星那多年，太可惜。
他应该在篮球场碰到沈云星第眼，就把他拐走，而不是让他被季南夏拐走。
他没把沈云星喊醒，只是调整下姿势，让沈云星靠得更舒服点。
沈云星眼罩是只很童趣史迪仔，蓝色很衬肤白。
季北秋把旁边半开着遮光板全部往下拉，他知道沈云星戴着眼罩，外面光线影响不他，还是这干。
因为这样子，他可以更加专注，也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看沈云星。
沈云星很信任他，也很依赖他，在他旁边熟睡毫无顾忌，这让季北秋有种莫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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