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季北秋把沈云星刚说过话送回去,他停顿下,才淡淡地道,“如果你很在意表白,可以不用给自己增添那多心理压力,们回房间再聊。”
沈云星梗住,他不走季北秋就不会走,他穿得够厚,脖子上还有季北秋亲手帮他系上围巾,但季北秋只穿件毛衣和大衣。
他不冷,季北秋会冷。
沈云星沉默地点点头,跟在季北秋后面重新走进去。
酒店入门处金鱼生龙活虎,在五光十色水流中窜来窜去,电梯也依旧挤——沈云星这次被挤到季北秋面前时候,后颈是完全紧绷着。
“没有在开玩笑。”
沈云星笑声收住,他站在季北秋面前,什话也说不出来,控制语言那根神经好像被人掐断。
外面风越刮越大,沈云星背上却冒层热汗,黏糊糊得黏在他秋衣上。
可在路灯明亮灯光下,沈云星发现,季北秋垂在腿边手指被冻得通红,宽大骨节圈着层红,太扎眼。
沈云星扭过头,小声地说:“外面冷,你先进去吧。”
笑,刚张嘴,又忽然被灌进寒凉风。
像是直通肺部,沈云星顿时丧失语言能力。
季北秋就站在路灯下,光线照不明他脸,模糊棱角之下,沈云星就是看出来——季北秋很不开心。
沈云星喉结滚动着,刺痛着喉管继续说下去:“你是不是又在开玩笑?”
冬风像是凝固成实质性冰锥,卡在他和季北秋中间,气氛比杭城天还要低落。
他宁愿去和别人挤成肉酱,也不想那无措地靠在季北秋身上。
电梯到最后还是只剩下他和季北秋两个人,房卡在季北秋身上,沈云星把脚步放慢些,跟在他后面走进去。
他满脑子乱麻,走进去时候才意识到没开灯,屋里是片黑暗。
季北秋没走,他只是问:“那你呢?”
“……”
沈云星头痛得快炸裂,什叫那呢,难道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你重新住在个房里吗?
他有很多想说,对上季北秋视线时却什都说不出来,准备好词全部偃旗息鼓。
沈云星声音轻飘飘地:“、过会儿再回去。”
季北秋没接话,沈云星强颜欢笑几声,尴尬地个人继续演着独角戏下去:“哈哈!肯定是在开玩笑吧!对吧?”
他笑出来声音比喇叭还要难听,还要故作自然地抬手拍季北秋肩。
沈云星拒绝意思已经很明显,甚至还贴心地给他送台阶来下,季北秋当然看得懂。
如果他现在顺着下去,他还可以继续以哥哥身份陪在沈云星,但他不稀罕,季北秋把这台阶脚踹翻。
他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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