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唐青殊就被自己吓醒。
他想不起来梦里急着回海州去做什,是要提分手吗?
他愣愣在黑暗房间里坐很久,周围寂静得能清晰听到他心跳声。
唐青殊问自己好几次,答案都是否定。
他等十三年才等到蒋顺,是他答应和蒋顺试试,“分手”两个字绝不可能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这辈子都不可能。
“嗯什嗯?覃老板说你都没下楼过。”苏樾抿唇站起来,“等着,去给你弄点吃来。”
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房间内窗帘全都拉开,把窗户也打开些:“通通气,你这样闷着更不舒服。”
唐青殊没说话,房门开又关。
他扭头看向窗外,斜阳落,吹进房间来风还裹挟着白日暖意,唐青殊轻轻闭上眼睛,原来外面是个好天气啊,与他不堪心境截然不同。
昨晚断断续续直在做梦。
“就是……好想蒋顺,好想他。”
苏樾起初还担心得不行,此刻听唐青殊这样说句,他嗤就笑:“你谈个恋爱还真不样哈,都会撒娇?咱俩都认识多少年,可从没听你说过句软话啊。诶,那给蒋主任打个电话?”
唐青殊看苏樾真掏手机出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迷糊之际竟然真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他忙爬起来抓住苏樾手:“别打,他……他走不开。”
苏樾也不是真要打电话,就是觉得唐青殊兴致不高,想逗逗他:“谁让你找个医生?活该吧!当初你要是听,和李老板在起,那好家伙,通电话,他立马赶来,你信不信?”
唐青殊实在没心思和他开玩笑,见苏樾收手机,他又躺回去。
可是,蒋顺如果知道他内心那些阴暗,他会跟他分手吧?
唐青殊呼吸微顿,就那半秒时间,喉咙不适又突卷而来,他猛地侧过身咳嗽起来,挤入胸膛空气仿佛裹热浪,灼得他肺火辣辣疼。
但他脑子前所未有清醒。
他之前觉得无法平衡他和蒋顺关系,他们会走不下去。
其
梦到自己连夜赶回海州去,蒋顺没在家。他找去医院,蒋顺也不在值班室。
他问遍医院医生护士,都说没见过蒋顺。
他怕极,想给蒋顺打电话,发现他不知道什时候删蒋顺号码,连微信也删干净!
他找去蒋顺微博,系统显示蒋顺从没有注册过。
他找不到蒋顺,蒋顺就像十三年前那样,彻底从他世界里消失不见。
“吃药吗?”苏樾问。
唐青殊应声。
苏樾回头看看,见唐青殊箱子打开,他用来装常备药塑料袋也打开着,那是真吃过。
他又问:“吃东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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