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外甥多大
？结婚没？喜欢什
样
，
给他做介绍怎样？”
吓得唐青殊立马撤手。
他手忙脚乱撤回信息，那老太太还在继续：“娥
他倒水回去，坐在郑娥英旁边听她跟别人聊天，便忍不住给蒋顺发信息。
蒋顺大约不方便打字，直接发语音过来：“乡下白事都这样，哭时候就哭，不哭时候大家都在聊天，没什稀奇。”
唐青殊：【你参加过？】
蒋顺笑：“参加过啊，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唐青殊：【有点】
“你是……娥英吧？”有个跟郑娥英年纪相仿老太太走过来。
两人先是回忆会儿逝者年轻过往，接着老太太看看唐青殊：“这你儿子啊？长得可真俊啊。”
郑娥英红着眼睛笑：“是外甥，特意送过来。”
“哦哦，说呢，记得你儿子好像还得大几岁。是在海州当医生？”
“对对，现在是科室主任。”
时唐父病重，唐青殊小时候身体也不好，家里已经捉襟见肘，他叔叔不愿意借钱就算，唐父
走，他叔叔就要赶走他们母子，理由是郑凤英年纪轻轻，将来肯定是要再嫁，怎还能住在唐家房子里。
那之后，郑凤英就跟唐家人断往来。
唐青殊现在也就跟罗家人来往，自然无法想象桌10个人，四十桌是什概念，得摆六七间屋子流水席吧？
杨家村整整齐齐五排房子，王玉萍家在第二排，唐青殊打着伞跟郑娥英过去，近就听到哭声。
好像在说什，但唐青殊听不清。
蒋顺又道：“哭丧也是种文化，你不信仔细去听听，他们边哭边说话都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唐青殊发连串震惊表情。
蒋顺：“是不是挺无聊？”
唐青殊：【还好，周围八卦挺多】
他发送完毕，便按语音，录周围乱哄哄声音给蒋顺听，不曾想正好跟郑娥英聊天老太太注意力放在唐青殊身上。
“哦，那不起啊。”
唐青殊插不上话，便说去帮郑娥英倒杯水来。
不同于安置遗体那间屋子呼天喊地哭声，隔壁屋子里陆续坐满客人，大多在扯家常聊八卦。
唐青殊更无法理解，这些人不是来吊唁吗？
怎还能有说有笑？
遗体摆放那间屋子里外摆满花圈，郑娥英跨进门槛就扑在逝者面前痛哭起来，杨家人赶紧扶扶，劝劝。
郑娥英又拉着屋内几个穿着孝服人说好阵话才出来。
唐青殊看郑娥英哭得眼睛都肿，忙给她擦眼泪。
“没事没事，是人总有这遭。”郑娥英擦着眼泪，“就是太突然，有点接受不。”
唐青殊找个空位扶郑娥英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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