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贯的上膛声响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响起,基本没有一丝间隙。关殊的手指即将叩响板机时,被身后的声音打断,是沈杳的声音。
“关殊,你想把晏知行
“我要杀了他……”
关殊猛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枪。
“咔擦——”
弹匣被他再次装了回去,他迅速地上了膛,转身,叩响板机。关殊这系列动作在一秒之内完成,冲动得毫无预兆,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砰!”
“我……”
他终于找回了声音,可只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之后,关殊就猛烈地咳嗽起来。关殊用手捂住唇,咳出来的全是通红的鲜血。
沈杳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没有……一切都只是他自以为是的误会。
他误以为的真相才是假象,真正的真相他有机会听到,却被他亲手扼杀掉。
他在不明白一切的情况之下,还对沈杳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骂他骚,他骂他贱。
忘记了。”
“我一路往回跑,期间摔倒了好多次。关殊,我难受害怕得只想回家洗一个热水澡。”
“可我在家门口碰到了你,你对我又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关殊自问着,他没有第一时间信任沈杳,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样回来,没有抱住他安慰他,让他不用再害怕。
子弹破开风呼啸地飞了出来,正中晏知行的大腿,他没有喊叫出来,只发出一道沉闷声响,鲜血汩汩地从枪口流下。
冷汗从额前滴落下来,晏知行刚才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到沈杳说他恶心,听到沈杳骂他强*犯。
关殊已经完全失控,香根草的味道在空气中野蛮生长。他的枪法向来很准,这次命中的却不是死穴,他没有刻意瞄准,因为——
关殊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只给晏知行一枪
“咔挞”。
沈杳每次听到他的恶言是什么感觉?!
“你别恨我,你应该去恨晏知行。”
沈杳放弃一切委婉的语言,用最粗鲁直白的方式,在两个alpha的视线之下道:
“我没有出轨,是晏知行强*的我。他就是个强*犯,你知道了吗?”
这一句话点燃关殊的某处神经,让关殊瞬间止住了即将落下的泪。他的眼眶像是被血染红,嘴唇无意识地动了动,魔怔般地喃喃自语着:
他把沈杳拖进浴缸里,不顾他惊慌失措的神色,捂住了他的唇,没听他的一句解释。
他把本来就怕的沈杳再次强,bao了,造成了二次伤害。
“你只闻到了我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只看到了我脖子上的标记和吻痕,你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当时的表情。”
“我想要解释,你却一句也不听,因为你心里已经认定了我背叛你对吗?”
关殊的大脑一片空白,痛苦的悔意席卷全身,像是要把他吞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