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绳头是个暗扣,解开以后,赵然打里面拽出根翠绿细索。细索色泽晦暗,非金非银,甚至不是赵然见过任何种金属。可它也绝不是玉石,没有玉石会如这条细索般柔韧而富有弹性。要说是牛筋或者蛇筋,却又不像,因为单独捏其段时候,明显感觉很坚硬。
赵然把玩会儿,不得要领,略略有些失望,于是将细索卷在手中,想要重新塞回裤绳里去。却不想手上力道没有拿捏稳,这根弹性十足细索崩起头,在赵然侧着脸颊上划出道极细伤口。
丝淡淡血痕出现在赵然脸颊之上。
资,只要没犯什大错,便由得他去。”
赵然恍然:“明白,咱们道院是接地气,其实与官府无异。”
于致远微笑:“接地气?这个说法有意思,不错,正是如此,你明白就好。”
回到西屋,却见焦坦和周怀二人闷闷不乐,略询问,却是关二哥午后开赌局,焦坦和周怀各自输出去好几贯钱。
赵然莞尔,看来这博戏之风在无极院中相当盛行啊,因此安慰二人:“博戏博戏,有赢有输,今日输,明日翻本就是,只别玩得太大就好。”
焦坦愤愤道:“输些银钱不算什,只看不惯关二那番嘴脸!”
晚饭时,关二哥许是因为赢钱,心情很好,也没有为难赵然,却在饭桌上招呼众人,说是饭后继续坐庄,让大家起耍子。赵然身无浮财,当然是敬谢不敏。
焦坦和周怀跟着去北屋,立誓要把本翻回来,赵然则回到房里试穿新领道衣。如今他有库房领出来两套道衣,便打定主意,以后平时穿道衣,上工就穿自己那套破衣裤。
脱破烂外袍,又去解裤绳,赵然这时候才想起来,这裤绳是当日在清屏山中,从镇守太监那个死鬼义子身上摘下来,至今还没顾得及查看究竟是什宝贝。
焦坦和周怀都在北屋耍钱,呼喝声传得整个院子都是,暂时是没工夫回转,赵然将西屋房门拴上,这才将裤绳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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