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冷笑道:“唱词话本里别提金久和张泽之名,以旁名代之即可。比如金远,张泊之类,不指名道姓,谁又肯自家往跟前凑,去主动认这个坏名声?”
见金掌柜仍是犹疑不决,便取出二百两银票:“百两是你花销,另百两,只要胡老头把这件事情闹腾出来,便许给他。他不是每逢休沐便到山门前喊冤?为多少银子?不过区区几十两罢不是?你就问他,这里有百两,他干还是不干?”
金掌柜看看银票,咬咬牙接过来,正要硬着头皮表个决心什,又听赵然道:“老金你记住,此事找别人去办即可,你不要自己出面,跟不要让胡老头知晓其中根底。办事传话人也要远远打发出去,待此事过才能回转,不希望牵连到你身上,明白?”
听这话,金掌柜松口气,心里也不由暖,暗道看来这赵道长并不是狠心绝情之人,若是真出事,恐怕也会尽量保全自己,于是向赵然发誓赌咒番,这才离去。
过五六日,谷阳县再次传响起金久和张泽话题。胡老头父女在妓院、茶肆
“他姓胡?不知晓,总之是告金久和张泽*污他闺女那个老头。”
“那便是胡老头,这老头贪财,也不走正道……”
赵然摆手打断金掌柜:“里边道理清楚,就问你,可找得到他父女两个?”
金掌柜问:“道长找他们有什吩咐?小立马就传他们过来侯见,不过却进不得山,院中不待见他父女两个。”
赵然凝目注视金掌柜片刻,直看得金掌柜浑身不自在,这才淡淡道:“老金,你说,能信任你?”
此言出,金掌柜立时委屈得几乎落泪,呼天抢地道:“天爷,道长这是怎说,金某人可是愿为道长水里来火里去……”
“罢,随口说而已,老金你也莫往心里去。既如此,有事托付你帮忙。”
金掌柜立刻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道长吩咐就是,金某必定竭尽全力!”
赵然道:“你去寻那个胡老头,他父女两个不是唱曲?编个段子,把他遭遇写成唱词,让他跟谷阳县里到处场,妓院也好、茶肆也罢,甚至当街也可,总要尽快唱起来。此外,你还可寻些说书先生,把他金久、张泽和他闺女事情编成话本,大张旗鼓讲起来,记住,要写得曲折离奇些,跌宕起伏些,尤其那些云雨恩泽经过,既要详细,又要隐晦,要能扣住人心、吸引人来听。”
金掌柜迟疑片刻,道:“这……会不会太过得罪那两位?个是县尉家,个是朝中侍郎家,若是追究下去,牵连到道长身上,恐为不美。再则……这大张旗鼓折腾起来,怕是胡老头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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