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看罢忍不住就是笑,这个宗唯吾也不知怎就鬼迷心窍,当真是自寻死路。这种案子正归方堂处理,是赵然本职,只不过三年五载遇不到起,没想到自己刚刚担任方主,便碰上。
宋致元说完公事,又叮嘱赵然两句,便问:“赵师弟此来,有
后,不出意料话,提学大人般都会批准同意,然后该教谕便走马上任。当然,事涉县教化,其中最重要环节在于,县里举荐必须先报道院审核,道院没有意见后,才能报到省里。
熟人便熟人吧,宋致元批“可”或“不可”就是,这个程序很简单,赵然莫名其妙是,他压根儿没看出笑点在哪里。
于是宋致元解释道:“此人名叫张孟春,师兄年幼时还未入道门,当时入塾中念书。这张孟春贪索无度,师兄看之不惯,除正常束脩和节礼外,从不敬献财物,这张孟春便总是当众责罚于……听说他中秀才后便直无有寸进,想不到今日会得他消息。”
哦,原来如此,赵然明白,姑且不论是不是宋致元所说那个原因,总之这位张老师当年在宋致元幼小心灵深处烙上深刻印记,没想到如今报应来。宋大监院面露笑容,绝不是好笑“笑”,而是讥笑“笑”。按理说宋致元这种老油条,般不会轻易将这种事情挂在嘴上,但他“大仇”得报那份欣喜实在是忍不住要和人分享,或者说炫耀,而与他关系颇深赵然自然是最好听众。
赵然连忙凑趣:“如此说来,这位张秀才品性有暇,恐怕难以为人师表,赵师兄不可不察,切莫为旧情而因私废公。”
宋致元很是满意,点头道:“此外,当年张孟春授课时,力崇儒,而对道门经典很少涉猎,似有非议,故此,当驳回县衙,着拟另议。”
儒家思想是大明治政思想,当然,其中有些内容是道门修订过,张秀才讲课不讲儒学又该讲什?但宋致元这说,就安上莫须有罪名,于是这位张秀才算是完。几十年前无意种下因,几十年后便收果,当真是因果循环,天道诚不欺哉!
两个人用几句话决定某个秀才辈子,然后很不在意地开始说下桩事情。
“赵师弟,这里有份公文,需得你去处理。”说罢,宋致元将公文递给赵然。
赵然翻开看,也是从县衙转来,却是份办案申请。有个叫宗唯吾大户,在自家庄园中设立道坛,宣讲三清道祖新义,说是无尽天劫将生,宇宙世界将灭。此人并称自己是吕仙座下弟子,下凡拯救世人,世人唯有信奉自己,才可安然渡劫。县衙已经得切实消息,准备不日前往搜拿,请无极院派遣相关人员主持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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