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笑道:“杜天师曾在无极院中修道多年,此为杜天师亲笔书稿,直收于无极院藏经阁中。白都讲为经义大师,此书由白都讲笑纳惠存,也算不辱没名家。”
两人此行预备是两种送礼方案,第个是千两银票,第二个便是这套《神仙感遇传》,此刻听说事情如此严重,那千两银子肯定是拿不出手,于是便咬牙送上这份厚礼。
白都讲脸色陡然凝重,小心翼翼将书卷取出,手指轻轻抚过扉页,珍而重之翻开,页页看下去。才翻前几页,便猛然合上书卷,望着扉页皱眉不语,呼吸也粗重起来。
宋致元和赵然异常紧张,盯着白都讲犹豫不决神色,心中个劲地期盼着他收下这份礼物。
良久,白都讲将五本书整理并拢,重新放回木匣中,推回来,道:“这礼物太过珍贵,实在不敢收。”
林双文进门房,直接穿堂而过,林双文小声道:“孙门头去后院杜方丈处,小人擅自做主,便引二位先进来。白都讲正在等候二位,请随小人前往。”
“你们薛知客呢?”
“薛知客和钟巡照都去成都,恐怕明后日便要回转,此刻不再宫中。”
白都讲正在房中相候,宋致元和赵然进去后连忙见礼,三人分宾主落座,林双文沏好茶水便退下去。
事情紧急,宋致元和赵然也没时间没精力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想请白都讲帮忙。
宋致元脸色瞬间苍白,不由自主望向赵然。赵然定定神,挤出笑容道:“白都讲此言差异,这书虽然贵重,但若非道门中人,拿去也无大用。若是道门中人,则不过是换个地方保存而已,在无极院中是收藏,在白都讲手中同样也是收藏,又有什区别?”
这句话相当到位,白都讲本就极为不舍,此刻顿时又有所意动,目光望着木匣,想要占有
白都讲叹口气,道:“实不相瞒,诸位皆知,监院缺位,概由方丈代行做主。前日杜方丈已召集三都议事,草议无极院之责。始终认为,你院罪责难免,但情有可原,施以薄惩即可,但杜方丈坚持要课以重责。”
宋致元忍不住,问:“何谓课以重责?”
“杜方丈意思,黜落相关责任人,宋监院、张都管、罗都讲、袁都厨、赵方主均免所司,辞道出山。其他人等,降职级,以观后效。”
“嘶……”宋致元和赵然都倒吸口冷气。杜方丈对宋致元和赵然心中怀恨自是难免,但连三都都不放过,明眼人看就知,完全是疯狂报复上次驾临无极院之辱。
二人对视眼,宋致元轻轻点头,于是赵然呈上个木盒子,白都讲打开看,是套《神仙感遇传》。此书共分五卷,由唐代传真天师杜光庭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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