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夏笑道:“大郎别在这上头较真,会所就是高级会馆,没啥区别,走,咱们进去,高大郎已经到。”
野利怀德随梁兴夏进大门,当面是个大照壁,绕过看,见这照壁之后搭个大戏台,围着正院三排屋子全都敞亮着,堆满各色货物,不禁好奇道:“老梁,你这是搞什鬼?”
梁兴夏道:“回头大郎就知道,先去见见高大郎,他可念叨你半天。”
围着戏台下已经摆放几排桌椅,小桌上放些精致水果和糕饼,还有些身着长裙年轻女子正在桌椅间穿梭,不停给已到客人斟茶。这些女子长裙紧身束型,显得凹凸有致,惹得野利怀德不停瞄来瞄去,大感兴味。
高衙内和赵然迎上来,见面就当胸捶拳野利怀德,大笑道:“你小子跑去石州,待就是三年,如今倒是黑许多,不过身子也壮许多。”
对,你回头问问他,想不想做左卫指挥使——就说你自己意思,别攀扯!如果想话,让他家大人递个话过来……高怀恩当开封府尹以后忙于政事,和咱们家走动得少,也该抽出空来聚聚。”
野利怀德立马炸:“凭什高大郎当指挥使你就愿意出力,这个指挥使就得自己刀枪厮杀?父亲你处事不公!敢情不是你亲儿子!”
野利旺荣喝道:“说什胡话,赶紧滚!”见野利怀德还在忿忿不平,抄起砚台作势欲砸,野利怀德立马飞奔而出,转眼间逃之夭夭。
出祖儒府大门,早有奴仆牵过白玉狮子骢,这匹马浑身雪白,是极西之地大食商人贩来良驹,野利怀德为此付出整整三百两银子,这两年伴随身边。他左手搭马背,飞身跃而上,纵马就走,路穿街过坊,小半个时辰便来到月河巷。
顺着月河巷往里走,来到座大宅门之前,有身穿身黑服小厮上前接过马缰。
野利怀德感慨道:“边境风沙,真不是好熬,真羡
野利怀德抬眼看,就见门前阶下有个熟人相候,却是好多年未见过梁兴夏,不禁笑道:“说怎这宅子眼熟,原来是你家。”
梁兴夏也笑:“小侯爷还记得?上次来,大约是十多年前吧?”
野利怀德道:“怎不记得?那时还小……对老梁,虽然多年不见,也不至于生分成这般模样,叫什‘小侯爷’,还是叫大郎就是。你近况如何?在哪个衙门供职?”
梁兴夏叹口气:“家父辞世后,便再无门路进官,只能做些买卖贴补家用,这宅子也改,如今不住人,跟别人合伙营生。”
野利怀德看看大门上挂着匾额,写是“金波会所”,不由道:“怎是会所?这是何意?不应该是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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