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梁兴夏忙出去,赵然则回到书房,捏着太阳穴思考。
今年是小国主改元贞观头年,为彰显大夏“鼎盛国势”,为表现兴庆府“兴盛太平”,上谕专门宣布,贞观元年兴庆府不宵禁,所以梁兴夏没过多久便将和尚领到赵然面前。
阿斯兰毕恭毕敬见礼,斜着签子坐半个屁股,在赵然和颜悦色中,才将另外半个屁股挪正。
见对方坐姿,赵然就大致明对方处境,果然是很不妙啊。堂堂修行中人,入和尚境修士,在个做生意商人面前显出这份自卑神态,这要经过多少挫折和打击才能做到?
“这位大师……”
向梁兴夏道:“这和尚哪个寺庙?让他们寺里来领人,跟他们说,不把这和尚领走话,咱们就去天龙院评理去!”
梁兴夏叹口气:“成东家,这些天留个神,找人四处打探过,这和尚是从贺兰山南麓那边天马台寺来。这个天马台寺,确实是穷,而且穷得不是星半点……”
当下,将天马台寺情况跟赵然详细讲。
赵然奇道:“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怎可能穷成这样?你刚才说,他们方丈是罗汉境高僧,这是怎混?随随便便卖点灵药出去,也不至于这惨啊。”
梁兴夏道:“就是这惨,这回他们炒作雪莲银子,就是卖灵药换来钱,炼制那些灵药,把他们寺里最后点底子都给兜进去。”
“小僧当不得成东家这称呼。”
“说哪里话,听说大师是入修行,称声大师完全当得嘛。大师用饭没?”
阿斯兰摇摇头,又连忙点头:“用过,用过。”
赵然指指阿斯兰身边小几:“那就请大师尝尝金波会所自制小糕点。”他早就看见这位和尚进门后目光直在往待客点心盘子上瞄。
阿斯兰“哎”声,小心翼翼拈起块酥饼塞到嘴里,然后又是
赵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觉匪夷所思。
只听梁兴夏道:“这事儿琢磨几天,真要把个有修行寺庙逼急,后边手尾真不好收拾。成东家,你看要不咱舍点银子出来,不就是千两吗?就当积德行善。”
赵然摇摇头:“做好事不是这做,所谓升米恩、斗米仇,直接给他银子,看上去似乎简单易行,可后患无穷啊。到时候把咱们会所当大户赖上来,整个天马台寺二百多号人,你怎养?”
这话极有见地,不由梁兴夏不服,他暗自叹口气,心道就凭这句话,人家成东家就应该是东家,自己就应该是个掌柜。
梁兴夏跟在赵然屁股后边转三个圈,忽听赵然道:“梁三哥,你去把那个和尚找来,问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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