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宾太多,座玉皇殿显然塞不进那多修士,所以仪典举办,
然静静听着,杯杯陪着于致远喝。
“后来,后来过半年,好像是五个月还是多少,忘,总之她来找,说是要去修仙,华云馆有位女仙师看上她,说她既有资质又有根骨,还不信,哈哈,当真可笑。又过几天,就看见个女道士将她领走,就傻……赵师弟你知道吗?就傻,傻乎乎站在门口,就傻……”
赵然回敬杯:“也好,若无此事,师兄你恐怕这辈子都是个俗道。”
于致远点头道:“确,没有阿娇,就没有今日于致远。当日曾经跟景七说要修道,景七不同意,他说会死。说于致远哪怕死,也要去试试,死则死矣嘛,有什大不?修不道,活着干什呢?景七个劲劝,说去十方丛林不也挺好嘛,为何非要根筋呢,他说俗道和仙师其实都样,都是为道门,都是为大明,从根子上说没什区别。他还说,唯区别,就是修道有望飞升,但千个修士能有个飞升?不可能嘛,所以差别就是个多活几十年,个少活几十年而已,如果俗道占据高位,就不用涉险,甚至比仙师活得还长……”
说到这里,于致远忽然大笑起来:“结果怎样?他太自以为是,把自己搁进去!俗道和仙师怎可能样呢?啊?哪里样?俗道就是仙师条狗啊,能样?哈哈……狗啊……”
“不想当狗,所以寻找各种机缘,钻头觅缝,就是为进入修行门槛。好在天不负,终于入门,成道士,又升羽士。直到昨天,还期待着和阿娇相见,们都三十年没见过,如今已经是羽士,阿娇见会如何呢?可是今日当真相见,她微笑着问,多年未见,向可好?哈哈,多年未见,向可好!”
摇摇头,于致远道:“她若是骂顿,嘲讽几句,都能够接受,但接受不这种客气……她现在已经是大法师,想,也许辈子都结不丹……”
赵然叹口气,拍拍已经趴在桌上于致远:“于师兄,事在人为,已经走到这步,千万不能放弃啊,哪怕真要放弃,也要挺起胸来,堂堂正正说声,‘现在,已经有资格放弃’!”
于致远喝得不省人事,赵然独坐良久,将他搀回馆舍。直到第二天下午,于致远才苏醒过来,连忙赶到云水堂履行他职责。
他取出张草图,上面粗略画好明日大典是华云馆修士坐处:“就在这里,距离大殿七丈。前面是玉皇阁本阁修士,紧接着就是你们,你们身后是都府魁星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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