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道:“这说吧,严阁部字,与郡主这幅同样尺寸,在应天可值二百两。贫道愿以五百两银子购买郡主这三幅字,不知郡主可否割爱?”
论及书画道,西夏向来追慕大明,在大明若是小家,到西夏就会被追捧为大家,大明大家,在西夏则可以享受宗师待遇。赵然刚才说严嵩字幅在应天卖二百两,到兴庆就是六百两起步!
柔安郡主顿时自感身在梦中,不自信道:“这……是真是假……”继而醒悟过来,激动得满脸通红:“不不不,道长说笑,道长愿意收赏,已是荣幸之至,哪里敢要道长银子!”
赵然义正严辞道:“桩归桩,不可混为谈,今日贫道既然说要买,就定是真买!”说话间便从扳指中取出五张银票交给旁边宫女:“这是四川都府荣祥钱庄银票,见票即付,郡主可随意在兴庆找家明商兑换,必然不会
柔安郡主是在茶社专属雅间见赵然,她见赵然,便满脸涨红,两只手相互攥在起,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久慕道长大才,今日能当面请教,足慰平生!”
高衙内从旁帮衬:“家郡主极爱道长诗文书法,府中收藏十多幅道长真迹,时常用心揣摩,今日是个大好机会,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有宫女呈上柔安郡主近些日子作些字画,字有三幅、画有五幅,在案上展开。柔安则在旁望着赵然,神态间很是紧张。
对于有经验书家而言,字画好坏其实望而知,但赵然肯定不能这做,他在书案前伫立良久,摆出副认真品味模样,实际上是在琢磨着应该怎说。
三年时间,柔安郡主书画造诣肯定是有进步,但令赵然遗憾是,或许是因为“崇拜”自己原因,无论书法还是画作,都存在着极重模仿痕迹,换句话说,越来越像“山间客”高仿,而失去原先华贵气质。长此以往,失去自书画家就不是书画家,而是书匠。
当然首先还是得大赞:“没想到郡主于书画道上竟然有如此成就,实在令人意想不到!”边说,赵然边不停摇头,以示自己不可置信。
柔安郡主更紧张,内心中扑腾狂跳,掩着胸口不敢问,紧盯着赵然,期待着下句。
“画作贫道不太擅长,就不妄下置评,但这几幅字,精圆细润,笔架肃穆,已经堪称赏心悦目之作!大明有位严阁部,不知郡主是否知晓?”
严嵩是大明朝堂重臣,近年来,其字已渐成家,是中原腹地声誉鹊起书家,大明书法名家,在西夏就是大家,对于书画极为喜爱柔安郡主来说,怎可能没听过?柔安郡主当即点头:“摹过他字,确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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