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笔来自川西总督衙门,六百二十两,用于兴建城墙。赵然如今知道,其中半都拿来“赈济”党项人。
第三笔是田赋和杂耗,收千石黍、六百石青稞,折合银子话,大概在五百两左右。这些粮食,经川西总督衙门特批,全部留存县中,用来积建常平仓。目前,常平仓中共有两千四百石粮食。
但这个政策也就持续三年,到明年,其中田赋这大头就要上缴川西总督衙门。
最后笔是今年举办斋醮时,商贾和百姓们敬献香火钱,零零碎碎加起来有九十多两。
这就是今年,也就是嘉靖二十二年所有收入,没有道产所出,这笔钱想要维持个道衙合白马院,实在是相当局促。
据看,哪怕十多万人,也足够在里面过活。”
赵然忍不住叹道:“都是好地方啊,为何白马院没有将这些草场收档登记?”
卢方主道:“原本也是这想,但自从党项人为耕地事情闹出来之后,曾方丈就小心很多,想要和三部头人商议草场划分和归属,等商谈妥当在入档,但从去年正月之后,此事便停顿,三部根本不和咱们见面,带人过来几次,都不让进山。再者,现在从内地吸纳流民和无主之地农户比较困难,红原地广人稀,暂时也用不到这些草场。”
赵然摇摇头:“人家千里跋涉来到这里,以为能够分田,结果还是给人打工,而且是给党项人打工,谁会愿意过来?”
“方丈说得极是。”
赵然看过白马院三年来文书和记档,知道前任方丈曾致礼也在努力想办法,但他大部分精力,都被消耗在调解汉民百姓、遗留党项
十月底,用近二十天时间,大致将红原走遍赵然回到白马院,回来之后,顾不得歇息,重新将白马院关于耕地、草场记档文书,以及账房今年账本找出来详细过目。
第二次再看这些文书,对情况就更加清楚。
在白马院典造房档籍中,共有耕地两万八千亩,全部都是“有主”之地,也就是登记为党项人土地,同时记档还有四万亩草场,其中两万亩登记为党项人所有,剩下两万亩确认无主。
白马院今年收入共有四笔,第笔是天鹤宫下拨薪俸银子,也就是常说人头费,按人拨付,其中九成多下发给道士们,剩余两成作为办事银钱,也就是公务费,公务费大头还是消耗在饭食上。总计三千二百两。
薪俸之中,方丈和监院为头等,各百二十两;三都为次等,各九十六两;八大执事减次,为各六十两;五主十八头再次,为各三十六两;最末是念经道童,各二十四两;另外还有天鹤宫批复五十名火工居士,各十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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