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起身告辞,保忠让洗忠照料母亲,自己送出来,到门外,就在雪地之中跪倒磕头。
赵然安抚道:“起来吧,好生照顾你娘,若有什难处,再来找便是。”
保忠抬头,仰望面前赵然,只觉这位方丈仙风道骨,慈眉善目,当真是大德之士,忍不住胸口处万般情绪来回激荡,只想大哭场。
赵然温言:“好,你也是堂堂族头人,莫要做此小儿女状,贫道乃修行中人,道家修行,讲究就是慈悲,治病救人,实属本分……”
“方丈,李彦思他们,是打算效仿白马三部例,行党项人自治。”
,昏睡不醒,赵然伸手搭搭脉,点头道:“果然风寒之症,不轻啊,那医郎说没错,乃沉疴所致。”
于是引出丝极微弱法力,反复冲击合谷、曲池、大椎三处穴位,不敢用力过猛,只是浅尝辄止。法力过度太多,普通人是绝对承受不住。
半盏茶工夫,老妇人睁开双眼,算是恢复知觉,恍惚间只觉天旋地转,于是又赶紧闭上眼睛。
赵然掏出个瓶子,倒出枚火毒丸,吩咐保忠兄弟去用热水化开:“你们母亲身子太虚,这药丸煎化时候多加水,今晚先服三分之,剩下明日再分两次服下,沉疴当能清除。”
兄弟俩连忙接过去,以热水化开,取碗过来,伺候着恢复神智母亲灌下去。不多时,药力发作,老妇人连连咳嗽不止,最后吐出口乌黑浓痰出来。
赵然怔怔,心道原来如此,看看兀自跪在雪上保忠,道:“你告知此事,就不怕担上个背弃党项人罪名?”
保忠泪流满面道:“族人都要饿死,母亲都病成如此模样,有什罪名,也顾不得。若是为做党项人就必须忍受饥饿,这党项人,不做也罢……”
赵然伸手轻抬,股浑厚温和力道发出,保忠不知不觉间便站起来,心中更是敬佩。
“在道门看来,党项人也好,黎人也好,苗民也好,乃至各部藩民,与汉民并无不同,都是炎黄苗裔,都是华夏子孙,都是大明子民。大家在
保忠伸出衣袖将母亲嘴角边浓痰拭去,赵然把抓住他衣袖,将浓痰凑到眼前,仔细端详,又闻闻,点头道:“好得很!沉疴已除!”
保忠感激涕零:“方丈……”
赵然继续搭脉,再次度入法力轻轻调理老妇人几处穴位,不多时,老妇人脸上红热渐渐变淡,这次终于将眼睛睁开。
“您是白马院方丈?老身多谢方丈救命之恩!”
老妇人挣扎着想要起身拜谢,被赵然制止,他写张滋补方子,掏出五两银子并放在床头:“这些银子,拿去药铺中抓药,快则三日,满则五日,应当便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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