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惊叹:“贵派好大手笔,以灵妖看护山门。”
赵然指指他头发,股清风扬起,将他头上干草屑吹去,向裴中泽道:“需要办什手续?”
裴中泽摇摇头:“直接领走吧。”又向白庚道:“以后行事谨慎些,此处是大军军营,哪里容你偷偷窥伺!”
“是是是,以后多加注意,给裴道长添麻烦。”
赵然将他领出来,问:“白庚,你怎跑军营来偷窥?”
白庚无奈道:“白河号称松藩天险,如此景致,既然来,怎能不来瞧瞧?谁知走着走着就走近军营,本来也没事,正好远远看见河上有军士操演,便又挨近些……”
说实话,赵然对于不能传授宋雄功法是略感愧疚,但这也是没法子事,故此,他就只能从别地方给自己首任记名弟子作出补偿,比如铺路。
赵然将宋雄带到守御所大营,告诉宁守御,这是他弟子,特长是武力过人,如今想要吃军中这口饭,特请宁守御帮忙看顾。
宁守御当即心领神会,如他这般军中将主,安排职司任命就是随手而为事。既然是赵方丈弟子,又“武力过人”,那肯定不能去当大头兵,最起码也是个小旗,而且是点入自家亲兵队中小旗。
亲兵中小旗意味着俟有战功,立马就能转出来带兵,接下去就是青云之路——只要你不死。
安排宋雄事情,过没几天,又有位熟人报到。
“没吃什大亏吧?裴师兄是好友,他也是职责所在,你不要怪他。”
“哪儿能?不会怪他。也习惯,没吃什亏。”
“你身上没有腰牌?”
“东方堂主说让来找你报到,君山卫腰牌他也没有,见你之后你自会给。”
将白庚带回君山,黄山君趴在大石上,懒洋洋抬眼瞄瞄赵然和他身后白庚,又重新闭上眼睑,打起呼噜。
与其说是报到,不如说是赵然去捞人。赵然正在大君山中给郭植炜和蟾宫仙子打下手时候,收到裴中泽发来飞符,于是连忙出洞府,赶到守御所大营。
裴中泽带着赵然来到处军帐之中,这里是关押罪囚之处,当然,关押是有修行罪囚,故此被符阵封得很严实。
帐中只有个人,被牛筋捆得严严实实,脑门上还贴张禁制符,躺在干草垛上无法动弹,只剩双眼珠子转来转去,显得极为狼狈,却是两年不见白庚。
赵然叹口气,向裴中泽点头:“就是他,裴师兄请松绑吧,误会。”
裴中泽笑笑,伸手将白庚额头上禁制符摘,挥手间扯断牛筋,白庚跃而起,从怀中掏出面铜镜,匆匆整理衣裳、梳拢发髻,然后向赵然行礼:“见过赵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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