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问:“薛知客直在总观?”
薛腾谦点头:“是,由火工做起,进而受牒,在经堂念八年功课,云河监院当时在经堂当高功,便将调到典造房做五年殿主,又回经堂做六年经主,云河监院当家之后,把调去客堂当三年门头,最后提任知客,在知客任上,干就是十年。入道门三十五年,始终都在玄元观,从未履任地方。有时候想想都府陆腾恩,想想保宁府宋致元,还是挺羡慕。”
赵然懂,点点头,举杯:“薛知客也不用羡慕旁人,各人有各人缘法,相信薛知客定会有机缘,在这里预祝薛知客心想事成!”
薛腾谦笑着举杯,再次重申:“致然有什事尽管找,但凡能帮得上手,定帮你。”
吃完饭,薛腾谦直将赵然送到丈人峰下,见赵然将灵雁唤到身边,顿时感叹不已:“致然真是仙家手段啊,日行万里、遨游天地!”
正如薛腾谦所言,方丈刘云微是个对什都没有态度老干部,赵然在他这里,真正领教什是磨盘工夫。
等告辞出来,天色已经近午,薛腾谦接住赵然,笑问:“如何?”
赵然点点头:“领教!”
薛腾谦大笑,拽着赵然胳膊道:“走,已是晌午,咱们去集上吃个便饭。”
玄元观外集市上依旧热闹,赵然抬眼看看薛腾谦设宴酒楼,正是几年前自己刚从兴庆返回时候,宋致元和赵致星款待自己吃饭那家。
赵然笑道:“日行万里是做不到,不过确能大大缩短行程。”想想,干脆附耳向南归道人低声恳求:“南归主任能否帮个忙,咱们邀请薛知客上天赏风光,他这辈子怕是难得有这样机会,咱们就当行善,好不好?”
灵雁无奈瞄眼薛腾谦,轻轻点点头,于是赵然向薛腾谦伸手邀请道:“薛知
薛腾谦早已订席面,不用多话,酒菜便流水介端上来,关上包房门,两人对坐而饮。
吃会儿,薛腾谦见赵然闷闷不乐,于是问:“赵方丈还在担忧叶都讲巡视松藩事?若是有用得着,尽管开口,总不能让三年前杜监院事情重演。”
赵然知道他意思,便道:“自问是没有什马脚可以被抓住,而且又是馆阁修士,叶云轩无论如何不能对怎样。担心是,松藩大好局面会被他破坏。”
于是,便将《部民信道谏》内容大概向薛腾谦讲述遍。
听完后,薛腾谦失笑道:“没有在下面待过,更没有去过松藩,如果没有你在那边做三年功绩,或许会觉得岳腾中提出建议也不赖,但现在你已经把事情做到现在这步,他还要上这道谏书,就不知道他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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