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灏道:“刚才岳方丈为证明他所说这两个问题,举几个例证,可以帮你们分析下。岳方丈说,丹木父亲率龙白部抵抗党项人欺凌,此事刻于哲波山主峰天外飞石上,可实际上呢?飞石有没有不知道,但攻破红原之时,在党项人官衙中有卷宗记载,四十二年前龙白部叛乱,夏军进山平灭后勒石记功,置于主峰之上。诸位,很可笑是,引党项人进山,正是丹木父亲,此人名叫丹朱。”
聂致深脸上挂不住:“怎可能?们可是亲眼见过碑文!”
曾致礼道:“你说再天花乱坠,都摆不脱个事实,明夏交战之际,边军对峙之时,却不得不抽出宝贵兵力驻于小街,这算不算影响大局?哪怕你再怎解释,龙白部和查马部人心不稳,告状都告到天鹤宫,告到玄元观去,只是不是事实?若非力相劝,若非岳典造……岳方丈苦口婆心竭力拦阻,若非叶都讲亲至松藩安抚,恐怕人家就要去庐山,到时候闹将起来,你袁大人撑得住?”
袁灏反唇相讥:“原来你是怕人家闹到庐山去,怕丢头上冠巾,所以才昩妥协退让?诸位,当年曾监院在白马院倒是不擅动刀兵,可红原为此付出是什?是有地不能耕种,百姓们去给党项人佃田交租!是有粮先紧着党项人赈济,自家百姓却只能半夜饿肚子!是别人都在游手好闲,自家子民却累得半死辛苦筑城!是人家继续在山里供奉和尚,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
曾致礼大声道:“为道门大局,为松藩安稳,百姓们做些牺牲又如何?”
袁灏大怒道:“为什牺牲不是你曾监院?为什挨饿不是你曾家族人?”
瞿静主出面制止:“好,说过去事情没什用,们今天商议目,是为着眼将来,讨论今后该怎办。聂方丈,你有话要说?”
聂致深咳嗓子,起身道:“既然说到下步,以为,还是要对症下药才好。刚才岳方丈也说,藩部两个问题是需要们正视,个是土司头人们威望,另个是藩部习俗。这两个问题,事实上也是们几位深入藩部同道们花费多年心血总结而来,们认为,下步如何做,应该从这两个问题着手。”
瞿静主问:“聂方丈建议是?”
聂致深道:“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做两件事,松藩各部二十余万部众之心便可尽入道门。是笼络好各部土司头人,二是尊重各部习俗。”
袁灏当即道:“这两个问题本就不存在,谈何对症下药?”
聂致深皱眉道:“怎叫不存在?从前年起,们走访所有藩部,们解到情况,都是第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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