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河喝道:“师弟禁声!这种话不要再说,哪里谈得上毁道统!道统已立千年、万年,哪里是毁得去?”
赵云楼深吸口气,问:“师兄,那你说,他们这做是为什?”
李云河呆立片刻,挥挥衣袖:“开船吧,站稳,莫乱自家分寸……守好玄元观。”
赵云楼坐船启程,六七日后便抵达夷陵,由此而上,船行就不那顺畅。这里水势较急,单凭船力,是很难继续前行。
钱不够人家至此就需要下船,改走旱道,富户人家可以雇佣纤夫拉纤,如赵云楼这样权势显赫高道,船上备有些道门炼制专用法符,取出来后贴在桅杆上,可聚用风力继续前行。
,至今未归啊,也不知老监院病况如何。”
赵然和杜腾会提起赵云楼时候,他已经向李云河辞行,李云河将他路送到山下,两个老道依依惜别。
李云河将他送上浔阳江头坐船,道:“早点回去吧,你出来已经半年,回去又得耽搁近月,观中那多事务,离开久也不稳妥。”
“师兄病况未复,实在是不放心啊。”
“虽然未复,但却已经大好许多,再说,这身子骨事情,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太多忙。有总观修士照看着,出不什大事,放心吧。”
又过几日,坐船行至涪陵水面,在经过道急弯时候,只大船从后面远处追上来,船帆鼓荡着劲风,行速甚急。
见这架势,赵云楼官船上船头就知是江面上少见修士坐船。正要避让之时,那船却猛然加速冲上来,在拐弯处超官船,掀起大浪将官船推向边。
赵云楼正在船舱中看书,顿时坐立不稳,整个身子甩
赵云楼道:“其实家里也出不什大事,这几个月在庐山修身养性,权当放松心情,原本最需要担忧松藩,现在反而成四川信力增长最快地方,有杜腾会和赵致然在那边,确是令人放心。最担心还是师兄……师兄,还是那句话,若是做得不顺心,就辞道吧,回到玄元观好好将养身体,何苦为些许俗事把身子骨赔进去。”
李云河摇摇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勉力维持天,云翼师兄已经很是艰难,再走,他岂不更是孤掌难鸣?”
“还有阳明监院在,还有云敬方丈在,盛云天再如何意气风发,总还只是都讲。”
“可他有几位大修士明确支持,张监院和沈方丈也对他无可奈何。”
谈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下来,各自叹口气,赵云楼实在忍不住,仰天道:“真不知道这些大修士们在想什,这是要毁道统啊!张大真人这才飞升几年,怎忽然间就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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