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炼师,有问,不知能否解惑?”
“顾道友请说。”
“三十年前,咱们寻求掌控楼观,这很正常,当时所列数十家宗门之中,楼观是人丁最少,名气最大。但如今楼观已经非同往昔,咱们冒着不惜撕破面皮风险,依然要和他们斗,这又是为什?”
朱先见沉吟片刻,开口道:“也不瞒你。太祖皇帝当年曾说,楼观时运之宗,若能收为己用,则天下可定。此乃朱氏祖训,直为后辈谨记。惜乎庐山坐论之后,道门鸩占鹊巢、把持天下,朱明宗室也只能忍辱负重。如今世道转变,朱氏龙气抬头,又有重振朝纲希望,故此,楼观便也是朱氏欲得之臣。若能收为己用则好,若是不能,也必须除去方可,否则贻患无穷。”
对于这种气运之说,顾南安是不太懂,当下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抬头看向壁上太祖画像,想起故老相传,又暗自点头:“或许此事为真也未可知?否则为何楼观忽然就振作呢?与朱氏命数相同啊……”
将来必有回报。”
顾南安拱拱手:“多谢天子挂怀。”
朱先见又道:“可惜没在辰山之时拿下楼观,殊为遗憾。”
顾南安叹道:“确十分可惜,谁能想到,赵丽娘竟然直尾随在江腾鹤身后,以至于功亏篑。赵丽娘修为高绝,又是松雪道人之后、玉皇阁长老,身份特殊,等实在有些投鼠忌器。”
朱先见点头:“事情没成,此事不怪顾道友,对方侥幸罢,当然,也有疏忽。其后飞符那妹子,这才知晓,宗圣馆开山之时,她便已经移居大君山洞天,随龙阳祖师清修。”
“明白。那接下来该当如何?”
“顾道友先回去应战吧,打完魏致真,
“原来如此……只是这来,宗圣馆事,就更棘手。”想想,顾南安忽道:“既然赵丽娘入驻大君山,能否请长公主出面,从玉皇阁角度下手?”
朱先见失笑道:“怎可能,赵丽娘与那妹子事,天下皆知,两人视若寇仇,道友怎会有此念?”
顾南安道:“楚阳成对长公主言听计从,能否请长公主劝说楚阳成,让楚阳成去大君山?赵丽娘为楚阳成事闹得天下皆知,说明她爱煞楚阳成,只消楚阳成去劝说,以为还是很有希望。女人嘛,呵呵……”
朱先见依旧摇头:“七妹打小便在外头修行,从未回过京师,朱家事情,她也向不过问,就不要打她主意。这妹子啊,还是让她好生过她日子吧,不要牵扯进来,就这个嫡亲妹子。”
见他语气虽然和缓,但态度坚决,顾南安暗自腹诽句:“优柔寡断,儿女情长,如何能做大事?”面上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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