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去应战,真要应战,不论输赢,都输!”这是现在支撑着他唯信念。
但这信念,随着个人到访,被击得粉碎。
来人是天师陈善道弟子、元福宫宫院使黎大隐。
顾南安瞪着猩红双眼,嗓音沙哑,问道:“黎院使怎来?”
“不来不行啊,顾炼师现在躲在家里偷闲,谁飞符都不回应,们都很关心,都很着急,不知道顾炼师现在近况如何,所以只好亲自过来看看。”
家主、门主之类人物往顾氏山庄捎信,催促他应战。
顾南安已经整整七天没怎好好入静,基本上每天能够睡着时间不足个时辰,他要,bao躁踢翻家什、摔碎器具,要将顾氏后辈子弟唤过来好通臭骂,整个顾氏山庄所有人等全都惶惶不安。
他骂得最多,就是那些飞符催战各方高修,无论对方地位多显赫、修为多高深,只要接到飞符,顾南安就必定破口大骂番,起初还能在骂完之后冷静下来,考虑好措辞回复下,现在根本连回复都不愿意。
当然,他如今骂得最多,是各地那些开赌坊,“赚昧心银子坏心肝商贾”。
他发髻披散、眼角红肿,连嘴唇都会时常起泡,对于修士来说,这是属于极其罕见情况。
“你现在看到?好得很。”
黎大隐坐在顾南安对面,盯着顾南安上下打量许久,然后点点头道:“老师说,顾炼师七日不战,战意已挫,应战必败,看来此言不虚。”
顾南安拍桌子,怒道:“谁说应战必败?是不愿意出去丢脸而已!他魏致真算什东西?江腾鹤弟子,小辈!凭他也有资格来拿
而且就算身边没有人情况下,他也会自言自语,不停重复句话:“绝不能应战!要是答应接受挑战,今后还怎做人?不输也算输!”
直到有天,他收到份久违将近十年飞符:“师弟,为顾氏山庄,战吧。”
十年前,因为理念分歧,师兄义无反顾离开顾氏山庄,将庞大山庄留给他,自己则消失匿迹于茫茫江湖,几乎不闻音讯。却不想今日收到他消息,令人不爽是,师兄竟然催促他应战。
顾南安呆呆琢磨着这张飞符,然后,bao怒不已:“这个抱养东西,有什资格说为顾氏山庄?有什资格告诉应该做什不做什?你既然十年前离开,那顾氏山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bao怒之下,自己居住整座房舍都飞灰湮灭,只余地碎砖乱瓦,以及斜倒着梁木。顾遂远不得不再次将自家院子腾出来,供叔父居住。当然,这次他提前做预备,将好东西全部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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