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温言道:“没关系,有什事情尽管说,如果有什困难也尽管提,能帮到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如果是做错什事,能主动过来跟讲,这就证明你是知过能改,这样品质更令人敬佩嘛。”
张五斤终于咬牙道:“确是来承认错误,违背道门戒律,至今还与阿罗有……有来往……”
赵然怔怔,想起来,张五斤所说“阿罗”,就是与他青梅竹马,后来被卖入青楼,接着又被叶云轩买回去做小妾那位。
赵然不知道张五斤所说“有来往”具体包括什,但听以后还是很解气,很好啊,给姓叶带顶帽子,想起来就很爽。当然,他话不能这说,不仅不能这说,还必须劝解:“不能再有联系,必须断,这件事情如果被人察知,都保不你!你若是实在断不,将来有机会再说,但近期内必须断……”
随后又皱眉问:“是不是已经被人查到?”
有时候,当真应验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不抱期望事情,往往能够得到惊喜。
不到个月,线索找上门来。
赵然正在都管房中审阅由布道事务研究室报上来《八卦》期刊九月份稿件,将篇文章划个圈,批示:需斟酌研究后再发。
忽有客堂来报,说是红原白马院下辖小街庙道士张五斤求见。
赵然有些奇怪,便让人将张五斤带到自家都管书房中。
张五斤连忙摇头:“不是,没有人知道。是这样,三月份去趟叶云轩宅子——假扮成下人,曾经在他宅子中见过位女子,阿罗说,这是叶云轩去年夏秋之际新纳小妾。那小妾姿容确是,嗯,当时忍不住多看几眼,至今记忆犹新……”
赵然怔,连忙问:“什模样?”
张五斤道:“咱们天鹤宫要追
张五斤被赵然弄到松藩来,已经有三年,算下来,他入道门也度过整整十三个年头。赵然比他早年入道门,整整十四年,两人其实相差不多,但之间分际却越来越大。
由于在瓦解筇河部事务中有功,现在张五斤已经是小街庙正式受牒道士,短短三年便跨过过去十年在玄元观那条可望而不可及鸿沟,他如今做事也加倍努力。
虽然是个刚刚受牒基层道士,但他是赵然当年亲自调来,属于自己人,所以还是很热情接待他。
张五斤惶恐接过赵然递来茶水,有些手足无措,又似乎是想要讲述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然也不急,拉几句家常,将他紧张心情缓解下来,张五斤这才道:“老方丈,都管,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犹豫好些天,最后还是决定来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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