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蒙点点头:“就怕华云馆不放人,愿意出来做事修士本就不多。”
赵然道:“这事好办,咱们交流嘛,宗圣馆交流个过来,华云馆把你交流过去,对等交换不吃亏。”
诸蒙不在今年第期轮训县院方丈之列,将赵然送下无极山后,自己回去重新拟定今年斋醮科仪。
赵然继续前行,折向东南进入潼川府。裴中泽已经在庆云山下等他多时,笑道:“很久没有和致然起相约同游,这番起游到京城去,路看山看水,访友喝酒,想起来就美得很!”
赵然问:“叶星婆婆呢?是否同行?”
反正联络也通畅,需要之时封飞符招过去就是,至于平日嘛,大家还是低调些好。
前年春夏之间,赵然从庐山下来,买舟而行,途中为江景触动而感悟,由此结成双金丹,从那时起,他就明白,在修行大道上,“行万里路如读万卷书”这句话是同样适用,故此不是身有急事,他般都不再选择乘坐灵雁或者飞行法器。
这次前往京城入读讲法堂,时间比较充裕,他也打算路顺江而下,用不十天就能赶到京城。沿途还能看看风景,拜访拜访故人。
先到华云馆见过大卓、小卓师叔,赵然邀请卓腾云起结伴而行,大卓师叔却不想那早出发,于是赵然出山门,转去无极院顺道和诸蒙相见。
见诸蒙有些愁眉不展,赵然笑问:“诸师弟这是怎?有什烦心事?”
裴中泽道:“飞符问她,她要先去贵州,再从贵州启程,和咱们不同路。”
“
诸蒙叹口气:“每次见赵师兄,都时喜时悲,每次自己破境之后,都觉得可以和你并肩坐论、探讨修行,可下次见你,就又会感受到被甩在身后悲哀,如此重复来往,个中滋味当真难受。入黄冠也六年,按理说也很正常,但想到你和雨墨已经金丹好几年,心情便很是不好……”
赵然笑笑道:“起攀比之心可不好,还是秉持顺其自然道心才对。来,深呼吸,师兄给你看看身上有没有什毛病。”
查探诸蒙经脉和气海,赵然道:“没毛病,丹胎已经很凝实,如今等待就是顿悟。建议是,多做些斋醮,多体察些民情,多参与些布道,说不定机缘就来。”
诸蒙摇头:“只能慢慢来,就怕做多这些俗事,道心蒙尘啊。”
赵然道:“相信,俗世之中好修行。”忽然想起屠夫和沈财主感慨,心道或许可以死马当做活马医?于是道:“这样吧,要去京城入读讲法堂,半年之后回来,如果你还是没找到顿悟机缘,就跟华云馆商量下,把你借调松藩出任县方丈,换个环境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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