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想远,先应付眼前这桩再说。正想着应该如何跟老师解释,却听老师道:“跟朱先见说,这是今年要办件大事,不能随意坏规矩,严世藩想参加比赛,可以,但该怎办就怎办,从……嗯……”
“海选。”
“从海选开始,轮轮往前打,有多大能耐就拿多高名次。朱先见同意,他说严世藩就是喜爱,没别想法,能参加就行。”
黎大隐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给他报上。”
严世藩事情说完,陈善道沉吟片刻,道:“你要办这个比赛很好,很满意,正合之前对你吩咐,今年要弄点新气象出来。”
香炉轩时候,黎大隐正在紫宸殿中,陈天师将张纸条交给他,道:“又是个报名,都跑来找,当真令人心烦。”
黎大隐接过来笑道:“那是老师威望素著,名义上是来报名,实际上是来巴结老师。”
低头看时,纸条上写却是严世藩。此人是严阁老之子,少时便极聪慧,后为朱先见查验根骨,将其收入门下。此君修行天赋果然不凡,如今还不到四十,已是黄冠修为,在朝天宫继续跟随朱先见修行,同时还挂尚宝司少卿五品虚衔。
严世藩酷爱修行球,这是京中权贵们都知道,所以《君山笔记》上报名通告刚刚发布,他就来找黎大隐报名,要求参赛,却被黎大隐拒绝。
为什不让他报名?因为黎大隐这回不想做锤子买卖,而是想真正办好修行球大赛,想让其走上正轨,为自己提供稳定收益。
黎大隐道:“多谢老师夸赞,弟子愧不敢当,以前很多胡闹事情,都是老师包容,这次弟子定
在这点上,赵然曾经反复提醒过他,千万不要操作擂台赛,不要打假赛,任何这样行为,都是对大赛严重伤害,包括那些在外面开盘设赌赌坊,也定要严查严办。
黎大隐对此深表认同,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严世藩。严阁老对他不错,如果严世藩上场话,赢还好,但若是这位少爷输,以严阁老性子,怕是要找上门来让他给“安排安排”,这口子开,接下来怎办?有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用不两年,或许就在今年冬季赛之后,大赛就会办砸,那不是断自己每年稳定巨额收益?
做生意讲究是规矩,没有规矩,生意还怎做?
严世藩被拒之后,没想到还是找到老师这里,黎大隐觉着恐怕是托朱先见门路,心里不由暗自叹口气——恐怕严打赌坊事情,还真不能交给朱先见来办,老朱家这帮人,眼睛里只有皇权,根本没有银子,到时候怎可能禁绝得?
如此来,这三万两银子合约,应该交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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